在稀嗦的磚石崩塌聲中,朱氏兩兄弟奪命狂奔,但是兩條腿怎么可能跑得過傾覆的磚石。
隨著燈塔轟然倒塌,朱長辮只來得及拽著表弟向著陡峭的山坡跳下,就被雪崩一般巨量的磚石追上掩埋,眼前一黑,意識消失無蹤。
……
“呲~”
一股劇痛將朱長辮從昏迷中喚醒。
他忍著昏沉的倦意,費力的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不知道何時被吊了起來。
面前是一間簡陋的審訊室。
一名留著小山羊胡的消瘦白人手里正舉著一個烙鐵,空氣中殘留著高溫燒灼蛋白質的味道。
不用問,就是他‘親切’的將朱長辮從昏迷中喚醒。
朱長辮試著掙扎了幾下,沒有用,繩索綁的很牢靠。
“醒了,希望我的歡迎儀式你能喜歡。”山羊胡將烙鐵交給一旁侍奉的專業刑訊人員,踱步到朱長辮身前。
“黃皮豬,這里還真少見,也不知道那群‘海地海盜’給你許了什么籌碼,讓你為他們賣命。”
“我表弟呢!?”朱長辮環顧行房,發現這里并不大,而且應該是臨時用一間破舊房屋改造而成,除去一張格格不入的桌子,房子內只有朱長辮身旁燃燒著熊熊火焰的鐵皮桶,并沒有朱三喜的蹤跡。
“另一只黃皮豬,正在隔壁等死呢,你的表弟嘴巴挺硬,我們打了他好幾個小時,除去滿嘴聽不懂的豬玀語,他什么都沒說,希望你的嘴一會也能這么硬。”
望著對方氣急敗壞的狠厲表情,朱長辮心中暗道:“有沒有可能,我表弟他聽不懂英文?”
“我們和那群反抗軍不是一伙的,我們只是前幾天海難得幸存者,這位先生。”朱長辮插科打諢,試圖蒙混過關。
“利瓦伊·西蒙,這里的高級監工,你可以稱我為西蒙上尉。”山羊胡滿口傲氣的講出自己的名字。
他踱步走回桌子上,此刻朱長辮才發現上面擺滿了自己的東西。
“看看這些東西,你可不像是個普通人,嘴硬的黃皮豬玀。”
山羊胡拿起朱長辮的合金短刀,用大拇指從刀鋒上輕輕擦過,感受著鋒利觸感,又將短刀放下,轉而入拿起那把‘統一’。
他顯然使用過當下時代還比較少見的半自動武器,熟練的褪下彈匣,看著里面做工明顯精良不止一個檔次的子彈,問道:“你究竟是誰,為什么會有這些東西?”
朱長辮只能繼續搪塞:“這些都是我在圣丹尼斯買的,你知道的西蒙上尉,這世道出門在外可不安全,總要有把槍防身。”
山羊胡面帶不虞的輕輕搖了搖頭,一擺手,旁邊那名五大三粗的漢子立刻抄起馬鞭便狠狠抽在朱長辮身上。
這一鞭,對方是牟足了力氣,一點余地沒留,直接將朱長辮身上的‘破麻袋’抽出一道豁口,鮮血頓時沁了出來。
“你不誠實”
山羊胡又拿起那個聯絡器,細細的看了幾眼上面不斷閃爍的綠燈到:“這又是什么東西?”
朱長辮很難向對方解釋,畢竟他自己也沒搞明白這東西的原理。
‘啪!’
又是一鞭子抽在朱長辮的胸前,跟另一鞭正好形成一個交叉的x。
像極了大寫的‘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