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鷹飽含怒火的向敵人宣判裁決,另一只手順手抽出大腿外側磁吸卡扣上的大口徑手槍,用一發高爆彈將一旁準備沖到墻角拿槍的審訊者不均勻的分為數百份。
“上帝啊,你們~你們是什么異端怪物。”望著被鋼鐵包裹,渾身漆黑,只有特意露出的紅色目鏡在熠熠生輝的‘使徒’們,利瓦伊·西蒙就差向上帝祈禱了。
但是飛鷹沒有給他這么做的機會,他將手槍插回大腿外側,攥住對方脖頸,反手抽出腰后的匕首,來了個倒反天罡。
他割起了對方的頭皮。
但是飛鷹使用的工具對于【熱寂-1型】的體型來講是匕首,對于正常人來講則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厚背大砍刀了。
飛鷹雖然自小玩刀,又在西洛丁格、蓋坦、喬艾爾三位貓學派格斗教官的悉心教導下,舞刀弄槍的本領有了長足進步,但是仍然做不到用巨斧繡花這般的精巧行為。
他抓著對方的頭發,一刀便將對方從眉毛以下截了肢。
當然,這也可能是他故意為之。
“沒大礙。”同隊的醫療使徒是華工出身,跟朱長辮還認識,他用醫療凝膠噴霧草草的給朱長辮血肉模糊的前胸做了簡單處理,便將對方放了下來。
這傷勢看著嚴重,但是在皮下護甲的保護下,只是破了點表皮,沒有傷及血肉筋骨,不夸張的說,要是再來晚點,說不定就自己長好了。
“去看下我表弟,他在隔壁。”朱長辮被從吊環上放下來,踉蹌著身軀就往隔壁沖去。
朱三喜也已經獲救,但是他的情況就不容樂觀,皮開肉綻這個詞用來形容此刻的他再形象不過,大量的鮮血從鞭子造成的傷口中滲出,已經將對方染成一個血葫蘆。
朱長辮心中咯噔一下,看著面色慘白,緊閉雙眼的表弟,一時間心里連死后下去跟二姑媽解釋的話語都已經編好了。
另一名負責醫療的‘使徒’卻示意他寬心。
他蹲在朱三喜面前,先是直接將對方身上的‘洞洞裝’扯了個干凈,隨后自背后的背包狀的機械裝置中扯出醫療凝膠噴霧,先給朱三喜來了個全身沐浴,隨后又擎出一只翠綠色的藥劑,扎進對方的脖頸。
“醫療部的新貨,放心吧,你表弟肯定死不了。”將朱三喜救下的‘使徒’跟了過來解釋道。
飛鷹跟在他的身后,示意‘使徒’將朱三喜帶上,擺手示意朱長辮跟自己走。
“‘黑王’要見你。”
“薩布爾先生也來了?”朱長辮沒想到自己還有此殊榮。
“黑王”殿下主要是為了測驗‘塵世’號的初次航行情況,如果只是救援,我們這一個小隊的人就夠了。”飛鷹似解釋,似夸耀。
朱長辮被審訊的地方位于島嶼東部的斷頭臺海灘,這里也是古巴軍隊公開處決反抗者的固定場所。
不過相比于朱長辮這幾天窩囊的躲藏行徑,‘使徒’們回返時就表現的囂張的多了。
隊伍行進間完全可以稱得上大搖大擺,絲毫不將那群古巴軍人放在眼里。
事實上,他們也確實沒資格被‘使徒’們視做對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