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教堂騎士沉腰立馬,將手中厚實寬大的盾牌微微的傾斜出一個角度,好方便在盾牌受擊的瞬間偏斜敵人攻擊的角度,并借助間隙順勢揮動錘矛反擊。
這是正常用盾牌格擋此類攻擊的應對方式,教堂騎士的做法并沒有什么錯誤。
但是錯就錯在江秉的沖刺直踹并不好擋。
duang!
平地一聲雷,所有人都能看到,從江秉腳底與教堂大盾的接觸點處猛地爆出一團夾雜著火花的沖擊波。
伴隨著巨響,教堂騎士連人帶甲足有四五百公斤的身軀,直接完成百米零點五秒加速的壯舉,從身后一眾同伴頭上飛過,越過眾多教士和巨大的棺槨,飛出三四十米的距離,砸倒了兩名另一波勢力的宗教騎士。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交戰之始就發生這一幕,讓所有人都忍不住有些錯愕,并不可制止的想到一個問題:‘自己是不是惹到了不好惹的東西。’
第二名持盾教堂騎揮舞的矛錘剛行至半路,便被【強權—梼杌】的手甲死死攥住。
江秉揚手就把矛錘從對方手里拽了出來,另一只手按住敵人盾牌的揮擊動作,隨手一推讓開彼此之間空間,手中的矛錘便已經借著江秉旋身的空擋帶著無可匹敵的力量直接夯在這名教堂騎士水桶狀的頭盔上。
足有常人手臂粗細的實心金屬矛身,瞬間便彎出一個令人牙酸的弧度。
擊球的球桿都彎了,球自然也沒有好下場。
足有兩指厚的重型頭盔瞬間扁成個面餅,龐大的瞬間加速度讓對方非金屬的脖頸被瞬間撕裂,頭顱真如一個高爾夫球般被抽飛了出去,只留下一個肉山似得腔子,往外“庫庫”冒血,隨后徒勞的跪倒在地。
這下子所有人都知道,江秉是的確不好惹了。
幽邃圣者則像是試圖挽救般的將黏膩如污泥般的軀體抽回棺槨內,好似這樣就能原地撤回自己的發言。
但是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
而已經開始的戰斗也只會越發激烈。
兩名持雙手特大劍的教堂騎士向著江秉狂奔而來,人未至,手中武器已經高高揚起,只等短兵相接,給江秉來上一記當頭棒喝。
所有的神職人員們也都高舉手臂,從寬袍大袖中露出一個個鎏金的儀式燭臺,開始進行奇跡的禱告。
原本走在隊伍前方的亮銀色甲士們也都紛紛行動起來,試圖用人數來抹平戰斗力的差距。
直到江秉自虛空中抽出【談判】,將沉重的劍身扛至肩上,他們才有了些許的膽怯。
畢竟那把快要趕上凈身小教會門板大小的武器看起來就不好惹。
事實也的確如此。
【談判】迎著兩名教堂騎士的巨劍劈砍,直接不閃不壁,被江秉雙手舞出炸雷般的扇形掃擊。
沉重的雙手巨劍被折斷,厚實的甲胄被擠壓、變形、破碎,將內里包裹的肉體被迫向著身后拋灑,形成兩道四五米寬的血肉菌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