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會逐漸失去觸覺,味覺,以及痛覺,會變得逐漸麻木,失去意識,神情呆滯,思維僵化,過往的記憶也隨之模糊,最后變為一具癲狂的活尸,并隨著時間的流逝最終成為一具干枯了無生機的路邊枯骨。
但是這個時間無比的漫長。
這也是不死人詛咒這個名稱的來源。
“這就對嘛,休息多好,與其打生打死,然后坐上這個王座,一點點將靈魂焚燒殆盡,不如選擇躺平,這里多好,安全,靜謐,沒有人打擾。”霍克伍德張嘴就是滿滿的負能量。
“尊重下老人家,霍克伍德。”安里正準備反駁兩句,一道元氣滿滿,充滿生機,完全有悖于此世界絕望風氣的男聲從高臺之上響起。
安里不由得抬頭望去,卻發現在最先出聲的那位薪王王座之后,有個奇怪的人正蹲在那里,用手中的錘頭在敲敲打打。
嚴格來說,是正在為魯道斯屁股底下那個冰冷堅硬,泛著紅色熔巖脈絡的王座加裝人體工程學的柔軟靠背,從而讓魯道斯這個殘疾人在上面呆的好受一些。
這事還真的只有江秉能做到,畢竟這幾個王座本質上是一種遠程傳火的裝置,在不影響原本功能的基礎上進行微調改造也是一件很有技術含量的事情。
“呵呵呵,隨他去吧,薩布爾。”王座上的老者輕聲呢喃道。
“那可不行,魯道斯,你得在乎,你還沒告訴我初始火爐的事情呢,可不能這么消極厭世,整天想著早死早超生。”
在安里心驚肉跳的注視下,江秉拿這個錘子在王座上敲敲打打,那架勢根本就是沖著把這個王座錘爛了去的。
“我說過了,薩布爾閣下,通往初始火爐的道路在防火女的手上,你想要去往哪里,必須要經由她的同意。”魯道斯像是想到什么開心的事情,盡管看上去很是痛苦,但是仍然罕見的笑道。
嘭!
在安里和霍拉斯眼角直跳的注視中,江秉將最后一個楔子釘進框架,拎著錘子從十幾米的高度上一躍而下,像是沒事人似的拍拍屁股來到新來的兩人面前。
“聽防火女的稱呼,你們兩個就是傳說中不死的余灰嘍。”江秉沖著兩人不斷打量著。
“薩布爾閣下,我是來自亞特拉斯的安里,是無火的余灰,這是我的同伴,霍拉斯。”
“咕噥聲~”
啪!
江秉激動地一拍手掌,當著正主的面就開始大聲密謀。
“咱們做個交易如何,你去說服旁邊那位胸大無腦的防火女,讓她把通往初始火爐的路徑打開,作為交換,你有啥愿望都可以提出來,我盡量滿足你。”
江秉的目光在對方身上的盾牌和佩劍上略作停留,繼續道:“無論是神兵利器,還是什么珍寶魔法,都可以商量。”
“薩布爾閣下,您為什么不親自與防火女陳述呢,如果您想傳火的話,想必防火女應該十分歡迎才對。”
“初始火爐的道路并不向外鄉人開放,更何況是看上去就心思不純的您。”通常情況下都很安靜的防火女突然開口,聲音如她的形象一般,安詳而又悠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