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板也不是個客氣的人,他不光湊近看了,甚至征求對方的同意之后,還上手摸了。
而對方本該柔軟溫熱的身體,此刻卻如巖石般堅硬,而體感的溫度雖然還是溫熱,但是靈魂的感知卻如同被烙鐵灼傷般熾熱,讓江秉不由得在瞬間抽回手臂。
“火焰雖然能夠帶來光芒,但是靠得太近卻也會灼傷人的靈魂,汝在行動前,最好還是要想清楚才對。”
“你知道我想干什么?”江秉聽著對方的話語,很是好奇。
“不久前,有位隆道爾的客人來到了這座常人避之不及的祭祀場,吾想,她應是來找汝的。”
魯道斯雖然看起來瘦弱,身軀殘破,被按在這座王座上,看著奄奄一息,但是其實力絕對比祭祀場中大部分人的實力都要來得強。
許多事他聽在耳中,看在眼里,卻并不打算聲張。
“她想要盜火。”江秉用平平淡淡的語氣,道出對方的意圖。
“哈,隆道爾的幽魂們早就想要這么做不止一天兩天了。”魯道斯一點都沒有感到驚訝。
“汝應該也想盜火,為何不與她合作呢?”魯道斯艱難的抬起他帶著王冠的頭顱,看向江秉。
“她的方法太慢了。”
“哈”魯道斯身為傳火派的擁躉,卻罕見的對于這件事情沒有任何的偏向。
“你為什么會選擇回來呢,魯道斯,雖然你看起來雙腿盡斷,但是只要你想,我認為沒有人能將你活著束縛在這個‘刑具’上才對。”
“我以自身意志,接受了身為薪王的職責。”
“總要有個緣由吧?”江秉追問。
“汝還真的好奇呢。”魯道斯用手臂撐著自己的身軀,將自己的朝向稍微轉向江秉所在的側面,回復道:“因為我是薪王,而此處是我的王位,不知道這個說法是否能說服汝呢。”
“勉勉強強”江秉撇著嘴。
這王座就跟帝皇的黃金馬桶簡直一般無二,魯道斯心甘情愿的蹲在上面,肯定在過往發生過許多事情,導致他產生這個贖罪般的決定,寧愿忍受被火焰凌遲的酷刑,也要坐在上面。
但是對方不愿意多談,江秉自然不好意思追問一個為延續世界生存而奄奄一息的老頭。
“除非五位薪王齊聚王座,否則防火女士不會打開通往初始火爐的道路的,薩布爾。”
“另外,剛才的汝應該也有所察覺。”魯道斯用手將自己撐起,從而用一個從未有過的舒適姿勢斜倚在王座新增加的靠背上,卻不小心觸動被初始之火焚身之痛,忍不住悶哼出聲。
“只是輕輕觸碰到我這個陰燃的柴薪,便忍受不住靈魂的灼燒之痛,汝真要盜火,倒是極有可能被火焰反噬,化為另一個柴薪而已。”
對方還真說到點子上了。
初始之火再微弱,也是創世級別的火焰,江秉現在的小身板,還真不一定能扛得住,必須要上手段,加以削弱和防護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