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病”
江秉轉過身來,散發這淡黃色光芒的雙眸望向遠處滿是蜘蛛絲的建筑內部,密密麻麻的肉卵被蛛絲纏繞在建筑墻壁,天花板,柱子,乃至一口大鐘之上,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盡頭,像極了一處‘盤絲洞’。
“這里究竟是什么生物的地盤?”霍克伍德望了望面前的場景,就側身看了看亭子外宛若大海般無邊無際的巖漿湖,發出了靈魂問詢。
“待會就知道了。”江秉摩挲著手中的戒指,一馬當先,領著兩人向著‘盤絲洞’內部進發。
“這里該不會就是伊扎里斯吧。”望著四周那些形制古老的建筑,以及在寬闊無邊的巖漿湖深處跋涉活動的巨大畸形惡魔,喀喀路斯不由自主的感嘆道。
三人順著道路,走過滿是被蛛絲纏繞的肉卵,沿著一處圓形的升降梯,下到更深處的洞穴中去。
到這里,四周的環境完全變得更像某種怪物的巢穴了,周遭的所有角落遍布著白色的蛛絲,
許多岔路口已經被蛛絲完全封裹。
“有人。”身處這種環境下,霍克伍德不由自主的將長劍出鞘,警惕著四周可能出現的危險。
實際上,不用他說,江秉與喀喀路斯也已經發現了異樣。
一處平臺上,聚集著數十個正在蠕動不休的肉卵堆,時不時有巨大的蛆蟲從這些肉卵中探出細長的身軀,好似某種畸形生物的舌頭般不斷在空氣中搖曳著,十分怪誕惡心。
更令人不適的,則是這些肉卵堆完全依附于人體之上。
如同寄居蟹的殼,這些肉卵就寄生在一個個活生生的人類背部,巨大沉重的蟲卵將作為溫床的人類上半身完全包裹,并將這些人壓倒在地,使其只能像是烏龜般在地面上匍匐的緩慢爬行。
而這些作為溫床的人類外表也早已面目全非,裸露在外的四肢與頭顱都已經被疾病侵蝕的坑坑洼洼,身上滿是淋斑與干涸后的黏液痕跡。
但是反常的是面對這樣只憑視覺就會讓人感覺不適的場景,這些被寄生的人類卻顯得異常平靜,雖然疾病的折磨是的他們面部表情十分扭曲,但是他們卻沒有哀嚎掙扎,只是雙手合十,朝向某個方向,靜靜祈禱著。
這一現場則更令人頭皮發麻了,仿佛這些人不光肉體被寄生,思想也同時被這些蛆蟲操控了一般。
說實話,霍克伍德完全不想靠近這些畸形的背蛋人,但是奈何他們就堵在畢經之路上,還數量繁多,使得三人不得不從其中經過。
但出人意料,就連喀喀路斯也拎出自己那條色彩斑斕的長鞭警備,那些背蛋人卻對三人的到來沒有任何反應,就仿佛痛苦已經完全將他們的感官摧毀,精神占據一般。
霍克伍德不由得將盾牌提起,更加敏銳的盯著四周可能隱藏怪物的角落,畢竟比起來被‘深淵’腐蝕,變成這個樣子顯然更要悲慘一些。
但是三人一路走到‘盤絲洞’的建筑內,也沒遇到什么怪物的襲擊,反而身旁的肉卵越來越多起來,已經將石質的墻體完全覆蓋。
氣氛也越來越凝重。
就當霍克伍德與喀喀路斯跟著江秉提心吊膽的轉過一處拐角后,終于見到了一切的幕后真兇。
那是一只巨大的蜘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