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此刻表現的可謂是龍入大海,游刃有余。
作為太空新人類,瑪蒂爾達在失重環境下自由活動的水平如同在海邊生活的漁民的游泳技術一樣好。
她靈巧的在艙壁與垃圾塊間用手腳借著力,并通過輕微的蜷縮與伸展,使得自己像是水中的游魚一般優雅而又靈動。
與之相比,其他的三名女性游客就顯得有些過于笨拙了。
或者說,過于活潑。
三人就好像第一次感受完全適中狀態,好奇的在空中飄來飄去,在高頻發射器運作的微光下,在本就狹小的艙室內撞來撞去。
就是這種環境和情況下,這仨人還玩上了。
相比她們,最后一名陰沉臉男子表現的比瑪蒂爾達還要專業。
他牢牢實踐著“三點接觸”原則,讓手腳都抵在垃圾塊與艙壁上,整個人縮在一處夾角中,牢牢固定在那里。
短暫的新奇感退后,便是漫長而又無聊的等待。
瑪蒂爾達十分講義氣的環抱住了宋昭美,兩人互為犄角的固定住身形。
“休息會吧,我們要漂流好一會。”
這時候就能看出新人類這種在外太空出生,外太空長大,自小受到外太空知識教育,以后大概率死在太空的新人類與出生在地球上出生的人類的區別。
最明顯的區別,便是瑪蒂爾達能夠在密閉,黑暗,完全失重、充斥垃圾的環境下,還能夠輕松的閉眼假寐。
穿著宇航服休息是一件需要極高技術的能力,沒有漫長的熟悉和專業訓練,一般人根本做不到。
這樣不僅可以有效保存體力應對突發情況,還能節省在太空中無比珍貴的氧氣。
但是百靈鳥哪還有心情休息。
一方面,觸手可及的自由就在她眼前,但是另一方面頻繁接觸黑墻和過量的義體改造導致她出現嚴格的人格偏,而賽博精神病同樣如附骨之疽無時無刻不在威脅著她的生命。
縱然到了月球殖民地,她的自救之旅才算是剛剛開了個頭,如何去往月海,如何和當地勢力接觸,并在月海的眾多黑診所中找到能夠治療自己的機構和方法,同樣如同太行王屋二山擺在她的面前。
更不用說月海內同樣有新美國的勢力,也同樣有美國特情局安插的大量特工,他們必然會發了瘋似得追捕她。
紛亂的思緒如雜草般瘋長,讓她根本難以靜下心來。
她只能抱緊瑪蒂爾達,卻難以從對方身上得到任何支撐感。
不出意外,接下來的茫茫宇宙,便只有她自己獨自為戰了。
“你為什么想要去月球?”
閉眼假寐的瑪蒂爾達突然在通訊頻道中出聲。
“我只是單純的想要逃離地球,獲得自由罷了。”百靈鳥道出她對當下階段自由的定義。
:<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手機版:<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