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些突然出現的夜之城違禁玩意,他是又驚又怒。
驚得是對方如此膽大妄為,公然視夜之城政府的禁令于無物,一副壓根不怕事后清算的打算。
要知道,ncpd只是夜之城武裝力量中的一部分,除去暴恐機動隊,在邊境墻那里還有好幾千名副其實的正規軍隊,真惹急了市政廳的議員老爺們,這只國民警衛隊肯定會被光速調進城里平叛。
怒的是邊境墻的那群安檢人員是不是吃干飯的,這東西都能被悄無聲息的運進城里。
當然,更憤怒的則是為啥偏偏還就讓自己撞上了。
“你應該明白,只有活著的人才能講究明天。”老洛根將煙頭撮的發紅發亮,紅的好像血,亮的如同仇恨的眼光。
“你同樣應該明白,每個人的生命都只有一條,在子彈面前,誰的命都不比誰的更高貴。”
“你大可就此下令,然后一陣亂槍響過,不出所料會有一些人永遠的倒在這里,可能是你,也可能是我,或者是他。”老洛根用手指點了點狼狽不堪的詹姆。
“但是你不知道的是,我們不在乎。”
老洛根吐出一口煙氣,像是吐出幾十年的憤慨與憋屈。
“我們,t!m!的!不在乎!”老洛根伸手一下下戳上了對方的胸口。
“你和你的人想要保護的是你們那每月幾千歐的薪水,而我們卻是為了乞活而來。”
老洛根吐掉那根煙頭,任其與地面上的雨水相遇,發出‘滋滋’的聲響,然后悄無聲息的熄滅。
“你不能用死亡來威脅一個終日生活在死亡的人,圣多明哥的地下水被荒坂污染了十幾年,讓死亡腌透了這片土地,但是現在到了他們還債的時候了。”
說到最后,老洛根忍不住加大了聲調,而身后所有的‘互助會’成員默契的舉槍怒吼。
“吼!”
在老洛根超綱的超凡感染力下,一股決死的氣氛在發酵。
老牛仔的手輕輕撫上了腰間的左輪。
“我們可能不會贏,但是你一定會輸的很慘,這位ncpd的大人物。”
望著已經肉眼可見慌亂的托馬斯·布拉德利,老洛根瞇著眼發出最后通牒:“因為我們已經沒有什么可以失去了,你卻還在意你的地位,你的權勢,你的生命,你輸定了。”
托馬斯·布拉德利很生氣,但是他卻不敢發泄出來,望著在風雨飄搖中巍然不動的滿街黑衣人,望著他們冷冷的眼神,他們握緊槍械的發白手指,他明白,對方說的都對。
他必輸無疑。
于是他只能退卻。
但是就這樣灰溜溜的回去,他沒辦法交差,所以他只能選擇將車靠到一邊,遠遠的注視著這群人,自我安慰這算是一種較為和平的隔空對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