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隨著光芒閃現,一套潔白的納米作戰服被編織了出來,掩蓋住她的身體。
“她還真是無情。”在渡鴉咬著牙喚出自己那把超低溫寒氣納米長劍進行殊死一搏的同時,江秉卻沒頭沒腦的突然開口。
“?”
“你還真是無情,‘母主領域’。”江秉重復道。
他的雙眸閃爍著金色的光芒,金黃色的虛幻火焰早已將整個記錄大廳籠罩,所有管線,服務器,程序,硬件都已經被他鏈接,海量的數據和信息經由‘以太之焰’,向著他流淌。
他在解析、收集、并理解整個記錄大廳所有的知識。
而這也讓他發現了一個令人玩味的真相。
‘母網’并未分崩離析。
或者說‘母網’只是有選擇的被‘母主領域’所拋棄,最起碼這座記錄大廳就還與其相互連接著。
也就是說,渡鴉,一直位于對方的監視之下。
不過這一切江秉并不驚奇,畢竟他早就在發現記憶之塔的另一個管理員是‘母主領域’的時候,便已經對這個世界最深層的真相有所猜測。
“誰?!”
在網絡層面與江秉進行著對抗的‘母主領域’還沒有所反應,渡鴉卻搶先破了防。
不過這個問題沒有人回答她,包括一直被束縛在手術床上,打醬油觀戰的迅馳,此刻的注意力也都已經被記錄大廳主控臺旁投射出的一道身影吸引了注意力。
那是一個小女孩,一個身著白色長袖連體百褶裙,蹬著一雙白色高筒襪,白色高跟涼鞋,滿頭白發垂到腰間,整個人還散發著淡淡白光的小女孩自高空落至地面。
“母主領域”
話雖是疑問,但是江秉的語氣確十分肯定。
“不!!”
‘母主領域’還沒開口,渡鴉卻先一步崩潰了,畢竟不管是誰,自以為認清了‘母主領域’隱藏的真相,跳反反抗對方,最后卻發現自己始終沒有脫離對方的控制,就連自己的老巢都是建在對方的分基地中時,也會崩潰。
所以渡鴉選擇了盲目的反抗。
陷入崩潰中的她全然不管這個‘母主領域’只是個投影,端起劍刃便化為一道白色的納米流光,向著對方發起沖鋒。
唐吉坷德式的沖鋒。
結果人剛走到半路,她的機體便爆出一團電火花,所有系統瞬間被‘母主領域’鎖死,整個人大頭朝下,重重的砸在冰冷的地面。
這一幕看的江秉好懸沒齜牙咧嘴,得虧地方對方的鼻子是納米原裝貨,不然非得被金屬地板糊平不可。
“可惡!!”渡鴉發出敗犬的哀鳴。
她也不想想,她整個人都是母主領域制造出來的,機體中怎么可能沒有對方留下的后門。
或者說,整個機體都是對方留下的后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