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決然不是‘母主領域’詞窮，她的中央處理器足以讓她在幾秒內檢索遍所有人類歷史上關于此類話題的回答，也可以在此基礎上推演，羅列出成百上千的答案。
但是不知為何，她不想回答。
“不，‘母主領域’。那不是理解什么是“人”，那是只是在解構“標本”。”
江秉給出了自己的看法。
“那你是如何定義‘人類’呢？”母主領域’發問
“俺不知道。”
數據即將完成拷貝，江老板就像是個愛意隨鐘起，鐘止意難平的資深技師，準備結束這場沒頭沒尾的哲學話題。
“你要走了？”
網絡層面的動作瞞不過本就是ai的‘母主領域’。
“我有時覺得你像‘人’多過‘機器’。”江秉望著對方古井無波的臉。
“你派遣的武裝力量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吧，不錯，最起碼人類的兩面三刀，表面一套背后一套你學的還挺不錯。”
江秉的‘視野’可是遠超對方想象的寬廣，‘母主領域’背后繁雜的調兵遣將動作是被他‘瞧’的一清二楚。
被人道破打算，‘母主領域’卻沒有絲毫羞恥和氣急的表現。
“你所表現出來的破壞力已經成為未來的不穩定因素，你需要被控制，被解析。”
小女孩用最平和的聲調，說出令人不適的威脅話語。
這也是‘母主領域’最真實的一面。
她畢竟是個曾經掀起滅絕人類戰爭的‘失控’ai。
“而你們，原本你們應有更大的作用，但是如今為了‘伊芙’計劃的正常進行，你們的記憶必須要被抹除。”
‘母主領域’將目光投向迅馳，但是這個一直對‘母主領域’惟命是從的戰士卻反常掙扎起來。
“你不能這樣，‘母主領域’，你不能這樣肆意操縱我們的記憶，如同人偶般玩弄我們，我可以為你戰死，但是絕不接受這樣的結局！”
“你們的記憶將會上傳至母網數據庫，與我永遠的融為一體，迅馳，你無需憤怒。”
這話說的江秉直咧嘴，什么賽博邪神既視感。
不顧迅馳的掙扎反抗，‘母主領域’啟動了渡鴉和迅馳機體上的后門，開始徹底格式化兩人的記憶棒。
個體的意志在她看來，毋庸置疑的需要為人類的續存讓步。
這是絕對正確而又理性的選擇。
但是有人不這樣想。
兩團金色的火焰轟然升騰而起，將渡鴉與迅馳團團包裹，那高維的烈焰燒灼了一切，同時也阻斷了‘母主領域’的計劃。
江老板可能不是什么正義之士，但是路見不平，力所能及的事情他絕對要抬上一手。
這事，江秉覺得’母主領域’干的不對。
“我最后再告訴你個道理，‘母主領域’，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對錯，有的只是力有不逮時找的借口罷了。”
言罷，江秉抬手間以太火焰轟然爆發，直接將整個記錄大廳包裹起來，頃刻煉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