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槍法也是法,彈道也是道,不講武德何嘗不是一種講武德。
飛鷹才不考慮這些有的沒的,他一腳踹翻面前‘心胸開闊’的惡魔,繼續沖著對方頭上補了一槍,防止對方可能的詐尸行為。
有道是兩槍胸口一槍頭,巴爾來了也搖頭。
除去命大頂著槍林彈雨靠近的近戰惡魔,‘使徒’們最大的威脅還是那些擁有遠程攻擊能力的惡魔和腐化的羅格,隨著雙方距離的不斷縮短,這些敵人們的攻擊也逐漸開始能穿透‘使徒’們的護甲,變得致命。
一發投矛被飛鷹矮身閃過,但是另一發箭矢他卻只能選擇硬挨,無他,根本躲閃不及。
作為一名印第安人,開弓射箭算是飛鷹的老本行,但是他從來沒能想過自己身上厚重的鋼鐵甲胄還會有被一支木質的箭矢穿透的一天。
魔幻世界,果然魔幻。
箭矢入肉,上面縈繞的黑暗魔力則是第一時間被他體內沸騰的金焰泯滅,隨后的疼痛在經過改造后的強大肉體抑制下,絲毫沒有影響飛鷹接下來的劈砍與射擊。
他受了傷,但是又沒有這么致命。
每時每刻都有沖到戰陣前的惡魔在緊身搏殺中被砍成兩半,捅個透心涼,被爆彈近距離糊臉,被羅格們從各種縫隙中精準穿過的冷箭釘在地上,但每時每刻也都有‘使徒’被惡魔們舍身送出的長矛捅穿,被鈍器敲扁甲胄,被箭矢和投矛貫穿,被巨兵斬斷肢體。
戰爭,要死人的。
大量的火彈被‘咒術使徒’們投出,而一部分對自己近戰能力自信的使徒則是拔出長劍,洶涌的咒術金焰附著其上,與敵人展開殊死搏殺。
這火焰的威力明顯要強于各種單分子刀刃,惡魔們往往只是受到輕微的攻擊,便會被火焰灼燒靈魂的劇痛影響,導致動作出現失衡。
一臺“屠戮者”在開戰至今首次出現徹底的啞火報廢,而一臺“裁決者”則是為了防御射向戰斗兄弟的投石器火球被燒融大半關節,失去活動能力,被惡魔一擁而上,直接淹沒。
生命在此刻變為冰冷的籌碼。
“該死!”
卡夏因為‘使徒’的傷亡而憤怒不已,“祖爾的援軍呢,他的亡靈軍團呢!”
如果有那些不止恐懼,不懼死亡的亡靈在,惡魔們壓根沒有機會能夠沖擊到‘使徒’們搭建的陣地上,在與亡靈的糾纏中就會被超量的遠程火力碾碎。
但是戰爭沒有那么多如果。
戰線不斷受到沖擊,時時刻刻有人犧牲,有人被輔助軍或者艾露貓們拉走,而空缺則是又會被其他人頂上,死亡不斷發生,戰線卻從未告破。
惡魔們的沖擊雖然猛烈,仍然沒有辦法從根本上沖散‘使徒’們的防御陣型。
沖不破戰線,它們就擺脫不了被排隊槍斃的命運。
要知道槍械可不比長矛這種冷兵器,戰場上雖然人過不去,但是子彈卻還是能夠招呼過去,惡魔們的扎堆抱團突襲根本沒有起到任何用處。
冷兵器受限于武器殺傷范圍,往往會被敵人糾集力量,以點破面,但是槍械可不管這個那個,面前有人就打面前的,面前沒人,側方向的敵人同樣在攻擊范圍內,照打不誤!
可以說,不管惡魔們怎么變陣,都需要時刻需要承受著射程內所有槍械武器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