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具女妖,但是原本飽滿的肉體此刻已經像是風干的臘肉一般枯瘦,原本飽滿的胸部也變成兩個癟了的暖水袋,沒有一絲彈性。
“別看了,這些尸體的鮮血和生機都被那名死靈法師抽走了。”伊森德拉見怪不怪。
死靈法師之所以在大眾面前形象不佳,就是因為他們的手段往往比惡魔們看起來還要褻瀆。
“他就在前面,我能感覺的到。”法師的話語讓野蠻人不由得繃緊了身軀,壯碩的肌肉如亞瑞特山巔的巨石一般堅硬粗糲。
一柄常人拿起都十分困難的金屬巨斧被他從背后取下,握在寬厚、滿是老繭的手中。
“那我們去見見他。”
他們很快便見到這一切的幕后黑手。
兩具骷髏戰士離著大老遠便發現了他們,卻并沒有攻擊他們,而是持盾警戒著,身后的數十名骷髏法師和弓箭手同樣如此。
祖爾正在施法。
這一戰他幾乎透支了全部的魔力,喚醒了埋骨之地所有的尸體,與安達利爾派遣的支援隊伍在石塊曠野硬碰硬的廝殺許久。
一團猩紅而純粹的鮮血在他面前涌動不休,那是他從惡魔們尸體上抽取的鮮血精華,是他用來療傷的手段。
作為操縱血肉、骨骼和詛咒的大師,祖爾療傷的手段都顯得那么陰森可怖。
這些血液精華最終在他的操控下散為一團霧氣,融入他的軀體之中,讓他慘白的好似白骨的臉龐終于沒有那么的難看。
“一位野蠻人和一位法師,你們是追尋黑暗流浪者的腳步而來?”祖爾揮手間散開骷髏們的阻擋,直面二人組。
“沒錯,向你致敬,拉斯瑪的祭司,這可真是場死靈魔法的標準藝術應用,可以想象,當時參戰的惡魔們的日子恐怕不會太好過。”伊森德拉贊揚道。
“打的很漂亮,輝煌的勝利。”野蠻人的稱贊則顯得有些硬邦邦。
兩人沒有任何歧視的意思,伊森德拉身為法師,自然不會對死靈法師帶有偏見,而野蠻人則向來是個務實的人,對他來說,只要殺惡魔,手段再暴烈都是可以接受的。
再說野蠻人的某些圖騰文化也好不到哪去。
“還差的遠,這些都要歸功于死者們的鼎力相助。”
祖爾將自己的儀式刀送入隨身的空間包裹,問道:“既然都是為了抗擊惡魔而來,我帶你們去羅格營地吧,安達利爾占據了東門要塞,想要東去,還需要集結眾人之力,從長計議。”
羅格營地已經大變樣子。
等到祖爾三人回到冰冷荒原的時候,發現羅格營地已經不能稱之為羅格營地了,改叫羅格城鎮也未嘗不可。
無數的偵察無人機在營地上空盤旋,監視著四周的動向,防止惡魔們可能得襲擊,而那些拔地而起的堅實護墻則是比營地原本的柵欄厚重無數倍。
“營地難道來了位強大的塑能法師?”祖爾心中暗想。
畢竟他并不能理解模塊化的建筑技術在修筑防護墻這種簡單建筑時表現出的效率能有多恐怖。
在祖爾離開的這一天內,“逆熵”的工兵們硬是建立起高達四米,綿延近千米的防護墻。
在后勤保障充足的情況下,科技也能做到那些往往只有魔法才能做到的魔幻效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