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發騷,安達利爾是真的騷,不愧擅長利用精神腐化手段的魔神,一句話就挑逗的眾人心癢癢。
當然,除了江秉。
除去他的位格在其中起到的作用外,還因為他這人還是挺潔身自好的。
“你和你的手下都將為所犯下的暴行付出代價,安達利爾。”江秉此刻表現的比圣騎士還偉光正。
“代價,什么代價,你想要我付出什么代價?”安達利爾用手撥弄著胸前的鎖鏈,略帶呻吟的不斷繼續挑逗著。
肉體的痛苦帶來精神的歡愉,黏膩的話語中淬著思想之毒。
魔神就沒有一個是菜狗,這位痛苦女士就連平常的言語都好似擁有腐化人心的力量。
好在一眾英雄一直都很堅定,特別是圣騎士德洛林,思想固執的像是塊頑石。
對安達利爾來說,這塊石頭還得是位于茅坑之中,又臭又硬。
腰間長劍被圣騎士拔出,斜斜指向天空,一團耀眼的靈氣自他身上擴散而出,將所有人籠罩在內。
圣光之力凈化了魔神話語中的污穢,也蕩滌著眾人心頭的雜念。
“邪魔,停下你那惡毒的言語,滾回你那該死的地獄中去。”圣騎士開口就是滿嘴的譯制腔調。
“圣光的傀儡,天使的木偶,無智的可憐蟲,這里沒有你說話的份。”
安達利爾繞著城墻走了兩步,巨大的自重讓她活動時胸前一片顫顫巍巍,令心思不潔者心煩意亂,僅僅是她的注視,便讓眾人都感受到空氣中彌漫著一種無形的壓力。
“你我都知道,耍嘴皮子沒有任何的作用。”江秉的話語像是無形巨錘,輕描淡寫的砸碎的快要凝固的氣氛。
“惡魔也好,魔神也罷,終歸是要做過一場”‘工匠’的雙眸中不知何時已經燃起淡淡的金焰,望向修道院時,壓迫的一眾惡魔也騷動不止。
“我就在這里等著你”安達利爾拍了拍身前的城墻,嘴角挑起殘忍的微笑:“趕快來吧,我已經等不及品嘗新的痛苦了,說實話,那些羅格和修女我早就玩膩了,她們的哀嚎我也聽膩了,就等著你們能給我帶來新的痛苦呢。”
地獄七魔神與天堂大天使們各有權柄,從它們的稱號上就能窺探一二,祂們在本質上與江秉很是相似,對應概念的情緒和行為能壯大祂們的力量。
痛苦魔王安達利爾便能從身邊所有生靈的痛苦(尤其是精神方面的痛苦)中汲取養料,變得更加強大。
江秉一句狠話都沒放,只是細細瞅了幾眼看似張狂,卻緊守要塞,寸步不離的安達利爾,又細細瞅了幾眼宏偉如中型城市般的修道院,面無表情的轉身離去。
“逆熵”的第一次城市級別的全面戰爭,便從此刻正式打響。
阿卡拉身著她的修女服,與卡夏作為盲眼姐妹會的代表,參加戰前會議。
“盲眼姐妹會為何執著于奪回修道院,阿卡拉,我希望你能給我真正的原因。”
江秉用手指輕輕點指著面前修道院粗糙的三維建模投影,開口問道。
“為了拯救那些陷落在其中的姐妹們,讓她們脫離惡魔們的控制。”
“也就是說,修道院本身存在與否并不是必要的,對吧?”
卡夏從江秉話語中聞到了某種可能得蛛絲馬跡。
她沒等阿卡拉回答,便替對方做出決定:“沒錯,薩布爾閣下,修道院毀滅了總能在建立起來,里面的典籍,物資都算不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