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天空下起滾燙的泥沙雨,將愛好干凈伊森德拉澆了個透心熱,令她忍不住直皺眉。
但她釋放清潔法術的手掌剛抬起,整個人如同過電般激靈一下僵在原地。
與她同樣表現的還有身邊的其他兩人。
實際上,整個營地的絕大部分人都是如此一副做派,畢竟在此之前,有一個算一個,沒有任何人擁有直面2500萬當量核彈爆炸的經驗。
被驚住,也很正常
一座沸騰的暗紅與漆黑交織的巨塔突然在視野盡頭矗立起來,它的基部是翻涌的火焰與塵埃,頂端則是直接踹開了濃重的烏云,沖破云層后展開的寬達15公里的放射性傘蓋。
而云柱中還在不斷閃爍的藍紫色電弧,那是離子化的空氣,看上去如同惡魔們被摧毀的靈魂被卷積到其中。
爆炸發生兩分鐘后,狂風終于停止,世界陷入詭異的寂靜。
營地卻開始鮮活起來,不聽‘醫囑’的聰明頭們終于得到了“逆熵”醫療人員的及時的治療,而半蹲著做防沖擊姿勢的‘使徒’們紛紛自掩體后站直了身軀,抖落裝甲上的泥土后,開始與大量重型作戰裝甲,“天誅”坦克,重型火力投射平臺等作戰裝甲單位匯合在開拔前進。
率先行出營地的是駕駛著懸浮摩托的‘迅馳’小隊。
這些埃多斯式人肩負著斥候的職責,但是主要的任務是探明核爆區域存在的輻射殘留量。
雖然這枚核彈采用的聚變反應,原理上就比核裂變的輻射少上數十倍,而核彈的結構原理上也經過特殊設計,極大程度的減少了爆炸后產生的輻射量,但是“逆熵”軍隊畢竟是在爆炸后緊鑼密鼓的向著新鮮的核爆現場進軍,區域的輻射指數最好還是提前確認下。
雖然該項目的主理人納撒尼爾·布魯克斯信誓旦旦的保證輻射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計,但是沒有進行過實戰實驗,一切必須以小心為主。
使徒們的軀體能夠輕松承擔常人足以致死的輻射量,而使徒和輔助軍的配備的裝甲也都有防御輻射功能,理論上能夠抵御核爆后產生輻射亂流。
但是他們肯定都比不上為在太空以及核爆后的地球上生存而被專門設計出來的埃多斯式人。
好在納撒尼爾·布魯克斯這位2076年的核物理學家水平不是蓋的,他的作品如他所言,等到迅馳將摩托開到核爆原爆點內圈,空氣中的輻射的含量才在200μsv/h左右。
這個程度的輻射量哪怕普通人也能短暫正常生存,更不用說一個個的都是小超人的‘使徒’和羅格們。
等到眾人隨著“逆熵”的軍隊開拔到盲眼修道會原址時,天空之上被拋起的龐大塵埃才剛開始沉降。
天空下起了輻射塵埃雪。
修道院兩旁的山脈已經被推平了數公里,本是絕地的關隘生生被拓寬了好幾倍。
而修道院早就不翼而飛,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深達數十米,直徑約600米的不規則玻璃化巨坑,以及被暴露在外的地下墓穴殘骸。
江秉不知何時提前到達,站在在大坑邊沉默不語。
‘安達利爾還沒死’這是一眾英雄見到江秉后聽到的第一句話。
‘五連發,目標正前920米,極速射!’
這是飛鷹對老板指示的回答。
炮火瞬間大作,數不清的炮彈被打進面前的深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