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險高了,就容易虧本,而虧本的生意是沒有那個商隊愿意做的,惡魔帶來的危險并沒有摧毀這些沙盜們,反倒是魯·高因的沒落,讓這些沙盜們生活困頓起來。
沙漠的夜晚冷的驚人,勁風卷攜著沙礫打在裸露的皮膚上,簡直如同被刷掉一層皮肉般疼痛。
經驗老練的沙盜們都會將自己全身裹在衣服頭巾中,只在眼睛處留出些許縫隙。
但是這種環境下,仍然有不穿衣服的猛人敢于直面狂風與沙瀑,面對極寒的低溫。
當然,他不是自愿的罷了。
“胡蘭考,你只要說出藏匿財寶的位置,我們就放你離開。”一名沙盜將手中火把舉過頭頂,照亮面前被綁在木樁上的前統領。
不斷被氣流卷積的沙礫在對方身上留下道道血痕,卻仍然沒能撬開對方的嘴。
“別天真了,祖卡,你我都知道你嘴里只能放出狗屁,說不出任何令人相信的話。”
前統領一句邊說的對方面皮漲紅,神色難堪。
“省省力氣吧”另一名沙盜拔開了自己腰間水袋的皮塞子,舉到對方面前。
“你知道的,統領,這些水倒在你身上,不出幾個呼吸,便能帶走你一大塊皮膚,這招你可沒少對那些俘虜用,我相信你知道這有多管用。”
“呸!”
回應他的是對方帶血的唾沫。
“這可是你逼我的!”
本來能活人性命的淡水染濕了一塊骯臟的布料,然后被行刑者貼在胡蘭考的胸膛之上。
寒夜的勁風吹拂下,只用了十幾個呼吸,這塊沾水的布料便被凍得冰涼梆硬,并與溫熱的皮膚粘連在一塊。
隨著沙盜的奮力撕扯,布料粘帶著撕下對方一大塊皮膚。
失去皮膚的保護,風中的沙礫肆無忌憚的撞擊在傷口之上,劇痛讓胡蘭考忍不住哀嚎起來。
他叫的是如此大聲,夢想著可以吸引來幾只腐化的貓人野獸,又或者幾只聽覺靈敏的沙漠獵手,將自己連帶著眾人一起終結了也好。
可惜,這處殘破的建筑是沙盜們精心挑選的安全屋,周圍并沒有成氣候的惡魔,他們在白日又特意清理的一遍,十分安全。
所以這些反叛者才肆無忌憚放任自己的前統領在那里哀嚎。
“說了吧,統領,說了你還能少受些罪。”
下屬的勸告沒被領情,但是胡蘭考反擊的粘血唾沫卻是怎么也吐不出去了。
“你~你是誰?”
柱子上的受害者磕巴的向眾人身后開口。
“放心,我不是惡魔”
“列位,不好意思打攪了,我就問個路,問完就走,你們該干嘛干嘛。”
江秉自黑暗走進火光之中。
刀劍出鞘聲不絕于耳。
“你們當中有誰知道干燥高地怎么走么?”江秉對拔刀聲充耳不聞的問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