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把這筆錢丟給那些不事生產的金融投機者,他選擇把這些錢拿出來,砸在那些被ncpd優化掉的警員身上,為他們配備更好的裝備和更完善的保障,加薪,買保險,辦些實事。
至于法理正當性,可以這么說,這是ncpd的局長哈羅德接下來應該擔心的事情。
畢竟這些舊勢力的殘黨除了這點可笑的遮羞布,幾乎沒有別的籌碼了。
權力不是空中樓閣,它是由槍桿子、筆桿子、印把子、錢袋子共同支撐起來的,但是當下的夜之城,他們能掌握的又有多少?
毫不夸張,哈羅德敢多嘴,稍微跳脫一點就得易溶于水。
至于這個假的警察局。
有人、有槍、有錢、能辦事、民眾認!
那它就是真的。
這話瑞弗·沃德打心眼里贊同。
早些時候,瑞弗·沃德覺得沒有比成為ncpd警探更加光明的未來了,在他成功入職警探之后,他以為以后的路只會越來越好走。
結果呢?
在夜之城堅持理想永遠比混一個警銜要難得多。
真等他把工作做起來后才發現自己每天都要在道德的泥潭中掙扎,要么保持原則,要么就得出賣良心。
真正用來懲奸除惡的時間還趕不上勾心斗角的萬一,哪怕他有一秒鐘放松警惕,說不定都會被同事賣了,落在某個混幫派的老仇人的手里。
最重要的是他查來查去,兜兜轉轉,總會發現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總跟他頭頂的大老爺們有關系。
所以他干脆的辭職了(實際上是被開除)。
但是人總要吃飯,更何況他還有兩個侄子一個侄女要養。
于是他加入了“逆熵”,進入到太平州警局中,又成功的成為一名光榮的條子。
盡管嚴格意義上來說是非法條子。
瑞弗開著一輛雪佛利皇帝改裝的重型裝甲車,領著自己小組的人向著太平州北部的海地人社區狂奔。
這里住的都是海地難民,屬于巫毒幫的大本營。
當然,只是曾經的大本營。
如今的太平州真就是地如其名,‘太平’州,“逆熵”的存在讓所有幫派沒有了生存的土壤,所有敢冒頭的刺頭都會遭受到飽和式的爆彈打擊。
窩棚區顧名思義。
已經成為危樓的巴蒂大酒店以北的建筑群內,住著成千上萬的海地人,這些因海平面上漲永遠失去家園的難民們在這里已經生根發芽,枝繁葉茂。
這種外邦社群最為排外,經驗豐富的弗瑞警探對此心知肚明。
按照以往做警探的經驗,他必然是悄悄進村,打槍的不要,想辦法在這個社群里發展些自己的眼線,然后抽絲剝繭,另辟蹊徑的達到自己的目的。
這一過程通常會十分漫長,無功而返是常有的事情,生命危險時不時要冒上幾次,而線人費正常也需要自己掏腰包。
但是這次不同。
或者說“逆熵”的警察天然與ncpd有很大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