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西斯學派所有學者們潛意識組成的世界。
扭曲,瘋狂,塌陷的大地,頭頂漩渦狀的天穹,空氣中的血腥氣統統讓這個世界更接近夢境的本質——混亂,無邏輯。
他們的意識構成這個世界,也成為了維持這個噩夢存在的燃料和一部分。整個噩夢中的怪物、扭曲的環境,都是他們集體瘋狂意識的體現。
當然,那一聲聲響徹在整個噩夢中的哭聲則屬于例外。
曼西斯的噩夢地形繼承了‘亞楠’的建筑風格,曲折迷離,七拐八繞,明明很近的距離卻要用各種扭曲的建筑分割開來。
好在突擊隊也繼承的江秉優秀的作戰理念,始終秉持著‘兩點之間直線最短’的前進方針。
堅固的墻壁,厚實鐵門,在人頭粗細的炮彈下很難繼續堅挺。
豪華的曼西斯學派堡壘連三分鐘都沒撐住,便被突擊隊打了個對穿。
這頭穿入,那頭穿出。
簡單,干脆,透著一股子俄式美感。
完全化身為狼人的‘獸化病人’,像是史萊姆似得曼西斯學派的學者,長有人頭的蜘蛛,被粘合在一起的雙頭村民,潰爛消瘦的野狗,只要敢挨邊的統統會被充沛的火力打成路邊一條敗犬,或者用自身血肉妝點這個瘋狂的世界。
如果不是暫時顧及到這個夢中夢的穩定,熊熊的金色火焰早就在這座堡壘中燃起了。
循著哭聲傳來的方向一路前行,一道畫風十分割裂的分界線出現在眾人面前。
“前方不出意外,便是‘梅高’的夢境”一直摸魚的江秉判斷道。
夢境發源于做夢者的潛意識。
曼西斯學派的噩夢世界的各種表象來源于所有曼西斯學派的學者,所以哪怕夢境再扭曲,其中出現一切都有跡可循,怪物、建筑、裝飾、乃至街道都是標準的‘亞楠’風格。
畢竟人無法想象出自己認知之外的東西。
而夢境的另一端則明顯更為蠻荒和古老。
破敗的建筑充滿著異域風格,大量鱗爪、觸手、根須的裝飾點綴在建筑的各個角落。
蘇美魯文明滿溢著對于上位者的崇拜,這種崇拜體現在方方面面。
上至他們的建筑,下至他們的衣著。
哭聲越發近了。
而攔在眾人面前的怪物也愈發的扭曲。
身穿古老樣式的鎖子甲,頭戴鑌鐵面具的矮人是梅高的侍從,他們好似從久遠的時光中爬了出來,腐朽的痕跡遍布全身,但是手中嵌有尖爪和利刃的爪鞭依然致命。
手持鏈斧的侍從長體型幾乎與‘使徒’們分庭抗禮,而沒有頭顱,五官長在脖頸上的遺棄之子則體型則更加巨大。
這些畸形生物抱著巨大的石塊,哪怕在夢中依然保持著勞作時的模樣。
熟悉的搖鈴聲音再次響起。
蘇美魯王朝的余孽在祭司們的催促下,涌向新時代的裝甲兵團。
槍炮聲轟然響起。
現場一度極其慘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