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逆熵”并不搞人種歧視那一套,我只是需要確認你的‘血源’。”
女醫生沒有面露絲毫的不耐之色,繼續按部就班的進行著檢查流程。
一個怪模怪樣的鏤空頭盔狀儀器被戴在她的頭上,很快,與之相連機器便發出刺耳的警報。
紅色的燈光如血般刺眼,讓亞莉安娜心頭猛跳。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看這副架勢就知道肯定不是好事。
但她依然不敢輕舉妄動,而是選擇老老實實的躺在躺椅上,等待醫師下一步的行動。
畢竟,帳篷兩角無言肅立的兩位鋼鐵戰士看上去就是她無法反抗的存在,而他們手中持有的槍械比亞莉安娜見到的其他所有槍械都精致、厚重,也更加強大。
更不用提在她被抬進這處醫療帳篷前,曾在醫療點的外圍見到了數十名同樣持槍警戒的士兵。
他們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容忍有人無理取鬧的樣子。
“奇怪,怎么會是4級侵染度,你目視起來并沒有明顯的肢體畸變,而理智偏斜程度卻只有2級,真奇怪。”
“難道是跟你的血脈有關?不過這也對不上。”
女醫師念叨著亞莉安娜聽不懂的各種術語,最后還上前仔細檢視了她的瞳孔與牙齒,又來回翻看了她手腳的指甲,并沒發現明顯的形變后還讓她躺平,用一種她從未見過的器械來回在她身體上空滑動,并對著面前的屏幕仔細的端詳。
亞莉安娜大氣都不敢喘,靜靜的等待對方的宣判。
有時候,治愈教會的獵人會在入夜前期將病重的‘獸化病’人直接自家中帶走,他們通常再也不會回來,下場自然可想而知。
好在這個“逆熵”教會并沒有像治愈教會那般殘暴,亦或許自己的情況并沒有自己想象的嚴重,女醫師又對著她的各種檢查報告資料研究了一陣后,便撫摸著自己太陽穴旁怪模怪樣的頭飾,在發光的金屬板上為亞莉安娜生成了一份報告。
一個金屬薄片從女醫師身側的機器上吐出,然后被對方別在她的胸前。
“這是你的身份證明,里面有你的身份信息和體檢報告,很重要,不要弄丟了,不然那群負責維護治安的‘輔助軍’們可不是好說話的。”女醫師很負責任的囑咐道。
帶著滿頭霧水,亞莉安娜很快被帶走進行下一步治療。
當然,由于她剛流產,她不同于其他病人般是自行走路前往,而是被兩名頭戴封閉面罩的醫護人員抬到治療場地的。
一路上,她模糊的從兩人口中聽到一堆類似‘出差’‘補助’‘信用點’‘員工等級提升’‘住嘴,保密協議’之類的詞語,說實話,她一句也沒聽懂。
‘圣血廣場’
作為大教堂區最著名的廣場,亞莉安娜自然認得這里。
只不過,這處廣場早就變了樣子。
所有的路燈與裝飾物都被拆除,廣場邊緣的欄桿、長椅乃至好幾棟房屋都被推平。
崎嶇的走廊和繁雜奢華的裝飾都已經被搬空,而來不及移出的則全部被暴力破壞。
圣血廣場后方便是治愈教會的大本營——治愈教會大教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