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亞莉安娜專注于對付秘制酸奶凍的時候,一柄黑色的手杖突然出現在她的眼角。
她艱難的從盒飯中抬起頭來,卻發現面前不知何時已經聚起了一大幫人。
幾名醫生,士兵統領,拿著筆的文書人員,還有最先闖入歐頓教堂的那名女獵人都簇擁著一位手持手杖年輕男人。
“亞莉安娜,原身是該隱赫斯特的血族?”
不知為何,亞莉安娜總感覺男人頻頻將目光望向她的小腹位置。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這位金發妓女只好勉強的堆出一個營業性質的微笑。
“聽說你剛流產,被發現時還是在歐頓大教堂?”
亞莉安娜心中頓時開始七上八下打鼓。
“別擔心,只是例行的詢問。”醫師輕聲細語的安慰著對方。
他望著這這位混得十分落魄的血族后裔,打量著她形似蘇美魯末代女王‘亞楠’的面孔,心中不禁腹誹‘歐頓’還是個念舊的人。
但正主都已經被他封印,失去了對方的力量支撐,子嗣誕生的過程自然被打斷。
不過對方仍然需要好好監控起來,避免出現后續可能得變化。
于是亞莉安娜滿臉復雜的被升了艙,從黃色區域被挪至紅色標線的重度侵蝕區域,還被安排在日頭最烈的黃金位置,與治愈教會的大主教阿梅利亞一前一后,距離安置對方的高臺只有幾米之差。
只不過她們兩個一個身上纏繞著由玄奧字符鑄就的黃金鎖鏈,一個則毫無束縛,看上去待遇天差地別。
江秉為主的巡檢隊伍繼續在廣場上巡游,而亞莉安娜身旁的醫療人員一離開,受縛的阿梅利亞大主教立刻出聲。
“那個~男人,他~對你說了~什么?”
聲音斷斷續續,嘶啞而又雜亂,時斷時續,顯得說話的主人身體十分虛弱。
亞莉安娜偷偷觀瞧著這位她平日里高不可攀的大人物,發現對方臉色異常蒼白,像是得了嚴重的貧血。
凌亂的發絲順著對方幾乎被剝的只剩內衣的胸部散漫的垂下,無助的微微晃動。
“大~大主教,他只是問了我的出身。”
治愈教會的大主教在往昔的亞楠等于不折不扣的土皇帝,亞莉安娜一個妓女從未想過自己會有朝一日能與對方搭上話,言語間不由得磕磕絆絆。
“我…已經~已經不是大主教了…”
“治愈教會~從~此應該不復~存在了”阿梅利亞抬起頭顱,一張微微畸變的臉上滿是淤青,兩只眼睛腫脹的好似熊貓。
這都是那個拄著手杖的年輕人的手筆。
“大主教,您,您這是?”亞莉安娜驚訝的注視著滿臉傷痕的大人物,眼神則不由自主的在對方脖頸上懸掛的金表上略作停留。
這是除去內衣之外,阿梅利亞身上的僅剩之物。
大主教她被對方像是死狗般按在地上捶打,扒去華貴的衣袍,拖出教會的教堂,用鎖鏈將她束縛在十字架上,以最羞辱的姿態將擺在‘圣血廣場’最顯眼的位置,卻并沒有引起阿梅利亞的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