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唇迷情’在夜之城頂天了就只能算是個中等檔次的夜場,但是因其復古的營業方式勉強在內卷嚴重的風俗業里面博得一線生機。
兩個人壓根沒有買票,門口的道閘像是認人似得,等人到跟前自動開啟,就給兩人迎了進來。
‘亂’
這是兩人的第一感受。
喧囂的音浪混雜著狂歡人群的尖笑、呻吟、呼喊,將空氣染成淫亂的主色調。
當然,這一切都在黑暗的庇護之下。
黑
兩人的第二感受。
經營者深諳人性之道,舞廳的燈光被有意熄滅了大半,除去四周一圈卡座還留有迷蒙的紅色氛圍燈,舞池內只有些許能見度極低的漫散光芒,反倒將氛圍烘托的更為曖昧。
在這種似見非見的環境下,更能激發人們的‘偷腥感’。
舞女們身著遮不住多少軀體的性感服飾,與客人們近距離接觸、面對面接觸、更甚者還有直接在舞池內負距離接觸的。
整個舞池像極了一個大型淫趴現場。
“這年頭還有帶小孩來逛舞廳的,真tm稀奇。”
一名衣著暴露的舞女縮在角落里與同伴嘟囔著,殊不知言語被江秉聽得一清二楚。
“人在樓上”
江秉找了個吧臺,隨手點了兩杯馬尿,沖著努力爬上高腳椅的‘滑頭’說到。
他雖然不是什么專精駭入的黑客,但是整個舞廳的安保設備顯然不能阻擋他的窺視。
兩人還沒進門之前,整個‘紅唇迷情’的所有攝像頭,電腦主機,服務器,安防系統都已經改姓江了。
“你想怎么辦,拿槍直接斃了他,還是用刀捅死他,還是干脆的把他腦花烤了。”
“打爆他的豬腦袋。”‘滑頭’攥緊了兜里的‘統一’。
“但是在此之前,必須要問出來他將那些失蹤的孩子都運到哪里去了。”
動感的音樂震耳欲聾,卻掩蓋不住吧臺旁一對男女跟著律動的活塞運動所產生的噪音。
這地方糜爛的讓江秉都直皺眉。
兩人起身準備上樓。
相比于之前做‘面具惡魔’時打打殺殺的日子,如今江秉辦事的時候透著一股子優雅。
所有的監控攝像頭好似瞎了眼似得眼睜睜注視著兩人從下方走過,無動于衷,各種感應設備則是集體緘默,仿佛突然明白了沉默是一種美德。
唯一需要對付的便是幾個看場子的人。
守在樓梯處的是名動物幫成員,五大三粗,膘肥體壯,外表看起來絕對不好惹。
自從太平州被光復,漩渦幫被滅,清道夫被犁庭掃穴,巫毒幫殘存的余孽被迫轉入地下后,動物幫的現狀反倒比之前過得要好了不少。
畢竟他們主要的日常也都是給人看看場子,相比于上面三個幫派,算是仍在“逆熵”的容忍范圍內。
再加上他們零散的分布在全城各處,根據地廣闊,一時間有些做大做強,再創輝煌的意味。
可惜,虎爪幫的覆滅讓這群腦袋沒有肌肉好使的莽夫們再一次認清了現實。
整個幫派內部浮躁的風氣頓時一清,就連平常暴躁的言語和舉動都收斂了不少。
“這里禁止入內。”
這名動物幫成員伸手攔在江秉面前,卻被對方反手掐住了脖頸,三百多斤的重量宛若無物,被江秉單手拎著上了樓。
整個過程順滑的像是擠了開塞露,抹了凡士林,沒有引起一點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