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奇長無比的義手刀被瑪蓮妮亞的黃金義手攥住,這把獨特的武器幾乎沒有供人正常握持的把手,黃金義手算是直接握在尾端的刀鋒之上。
“那么,這位陌生的朋友啊……你是為何而來呢?”
女武神橫刀于身前,原生的左手則是倒提著一個飛鷹狀的黃金覆面頭盔。
江秉的目光在少女的身軀上游移不定,那內斂的巨量猩紅腐敗令他忍不住微微皺眉。
但對方顯然誤會了什么。
“哈,又一個追尋禁忌的傻瓜,聽從我的勸解,就此退去吧,這力量只會帶來痛苦。”
江秉卻不為所動,他正在解析著這個以人之身軀,背負著世界規則的奇特存在。
“我明白了”
他的緘默卻顯然讓對方誤會了什么。
狹長纖細的義手刀被對方平端著指向江秉,洶涌的戰意澎湃而出。
“既然如此,就讓刀刃替我發言吧。”
飛鷹戰盔被對方扣在頭上,一雙凌厲的雙眸被遮蓋在戰盔之下。
下一瞬,瑪蓮妮亞的身軀便突然迫近到江秉身前揮劍橫斬。
纖細的義手刀看似輕盈,卻帶著無可阻擋的沛然巨力,而女武神縱然是義手持刀,揮斬出的攻擊卻仍然如原生身軀般渾然天成。
空氣被撕裂,江秉卡著千鈞一發之際的側身成功讓過了這道斬擊,但是隨揮砍逸散的一絲氣流仍然讓長滿野花的堅實木質地面被斬出一道鋒銳的裂痕。
這已經彰顯出對方對于力道控制的精妙,全部的力道都被凝聚在攻勢之中,極少外泄。
如若不是對方使用的是義手,恐怕連地上這道斬痕都不會存在。
側斬、橫揮、反身斬、上撩、左右正反手斬,旋身連斬,一擊未建功,對方的攻擊立刻如流水般連綿不絕的緊跟其后,狹長的刀刃在對方同樣修長的義手驅動下,瞬間綻放出一朵龐大的鋒刃之花,將江秉籠罩其中。
鋪天蓋地的刀影封鎖了所有的空間,受困其中的江秉避無可避,只能接招。
這也是兩人開戰以來的第一次碰撞。
看似柔軟的指甲精準的敲擊在義手刀刀背之上,巨大的力道蕩開危險的鋒刃,同時讓對方如瀑布般的連綿攻勢出現一絲微不足道的卡頓。
飛鷹覆面頭盔下,女武神不禁為江秉的離譜操作睜大雙眼,她從未想過會有人的技巧精湛到如此地步。
但她的攻勢卻不會因此停步,反而更加的連貫,爆烈。
瑪蓮妮亞師從封印腐敗的流水劍士,一身的用劍的技藝自然多少貫徹一些對方流水劍派的特點。
連綿不絕,無孔不入。
被蕩開的劍鋒帶動著瑪蓮妮亞那看似沉重卻輕盈異常的身軀,讓她實時起跳升空,在空中綻放出更為炫目的攻勢。
但江秉退的更快,他的數值遠在對方之上,使得他抽身起來同樣快人一步。
但名震交界地的女武神怎會如此孱弱。
空氣被她踩踏的宛若實質,女武神在空中舒展的曼妙的身姿,整個人如一頭展翅的風暴鷹般神奇的自虛空借力,化作一縷流光,振翅直刺。
這便是她繼承老師的流水劍術后,推陳出新,自我完善的水鳥劍術。
攻之如流水般連綿累疊,騰挪如飛鳥般輕盈飄渺。
看似不沾人間煙火般的直刺之中攜帶著巨大的力量,狹長的義手刀直接推動著接招的江秉向后滑向出去數十米,所經之路,皆被破開一條深深的溝壑。
“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