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日蔭城的城墻因為地處沼澤之地,地勢松軟,本就向下沉降了不少距離,雖然還剩余了八九米高度,但對于光是腿長就得有一米五半神瑪蓮妮亞來說,跟邁過一個門檻沒多大區別。
女武神連踩墻借力都沒用,直接硬生生跳上了城墻。
絢爛的刀光則是隨著瑪蓮妮亞的回旋的身軀猛然乍現。
她的劍法流派敢自稱為水鳥,自然是有所憑證。
在江秉的注視下,女武神揮舞著手中那把狹長的義手刀,自城墻東頭砍到城墻西頭,兩只腳愣是沒怎么沾地。
飄逸俊秀的身姿宛若游龍,輕靈如蛇鵜,炫目如白蓮,盛開之地,肢體橫飛,鮮血四濺,宛若一臺優雅而又精密的絞肉機掠過,余下滿地血污。
日蔭城厚重的大門被江秉一腳夯飛了半扇,人剛進城,就看到芬雷在暴打一名醫療人員。
對方身著白色衣袍,寬袍大袖中不斷的向外揮灑著各種粉末,造成各種神奇的效果。
有的粉末遇空氣便猛烈燃燒,有的則是帶有冰寒之力,有的帶毒,有的能夠致盲,林林總總,花樣百出。
但是芬雷一把長劍舞的虎虎生風,沒過兩招,便給對方來了個一刀兩斷,‘分頭行動’。
日萌城內明顯不正常,大量的尸體堆滿了骯臟的廣場,這些尸體死法千奇百怪,但無一例外尸身被劃滿了傷口,鮮血被放的一干二凈。
瑪蓮妮亞已經停止了殺戮,城墻上所有的活物已經被她屠戮一空。
她越過數十米的距離,步履輕盈的落在江秉身側,道出自己的見聞:“是墮落調香師,日蔭城已經被他們占領了。”
“墮落調香師?”
“修畢草藥學的一個分支,本來是救死扶傷的醫者,但是這群墮落者卻因法環破碎,因那場破碎戰爭,失去了以往的堅持。”
“殺人,獵人,下毒,詛咒,盜壺,屠殺,他們已經完全放棄了黃金律法的賜福,轉而擁抱墮落。”
女武神說到這里,微微皺了皺眉,好似為這個群體的墮落而惋惜。
“這算什么?學醫救不了交界地?”江秉在心中腹誹。
“但廣場上這些慘案看著不像他們做的。”
江秉示意瑪蓮妮亞看向地上的那些尸體。
這些尸體數量足有上百,密密麻麻,層層疊疊的堆在一起,看穿著明顯是忠于瑪雷家的士兵、臣民、還有文書工作人員,以及小部分貴族。
“那個名為瑪雷瑪雷的家主不在這里。”瑪蓮妮亞掃視了一圈廣場,肯定的說道。
“不在這里,那就在城內。”
芬雷心憂留守在城內的尊腐騎士們,十分焦急。
三人繼續向內城進發。
說實話,日蔭城破敗的實在可憐。
不知道瑪雷家族有什么怪癖,整個城池都浸泡在毒沼之中,房屋也大多就破舊不堪,滿布苔蘚,顯得很是衰敗。
好在這座城池本就不大,三人只是轉了幾個彎,便來到內堡的入口。
這入口并不豪華,與一處處刑平臺相連接,地面上還能看到積年血跡。
而在內堡的左側,芬雷熟門熟路的領著兩人拐向一處塔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