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不擅長什么暴力手段的,和叔叔們是兩碼事。
這就是目前周嚴的底氣所在。什么威武不能屈,什么意志力超群,想想可以,真的面對時,周嚴不確定自己能堅持多久。
所以只能用這種方式拖延一下,吃苦頭的思想準備要有,但那也是說服了石景峰,和外面取得聯系之后。
沒一會兒,石景峰站在門口,示意周嚴出來。
宋進輝只是朝著石景峰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看都沒看周嚴一眼。
周嚴抬抬被拷在固定環上的手,對著石景峰露出一個很欠揍的苦笑。
石景峰只好進來開銬子,瞥了一眼低頭裝作看卷宗的宋進輝,在心里鄙視了一下。
解開手銬,周嚴揉著發疼的手腕,一邊和石景峰往外走,一邊對宋進輝說:“宋檢,我這到底算是留置還是算傳喚啊?總不能算拘留吧?”
宋進輝一下就又怒了:“你他媽的是真不知道怎么死是吧!”說著站起來去抓周嚴的衣領。
卻被石景峰伸手攔住:“宋檢,門開著呢,影響不好!”
宋進輝只好停下來,吁了口氣:“這小子挺能裝,得好好整治整治!”
“必須的啊!”石景峰嘴里敷衍著,推了周嚴一把。
“跟我來辦公室,你他媽的還想上天啊!”
此刻,石景峰已經決定幫周嚴一把。一個年輕人,在這種情況下,面對監房里的犯人和宋檢這樣的辦案人員,都能從容的周旋,讓自己不吃什么虧,已經足以說明是個有本事的了。
一個有本事的年輕人,要是再有點靠山,那就值得自己投資一下,何況傳個話這種順水人情,本就沒什么風險。
辦公室里,周嚴一口氣喝了兩杯水,才緩了口氣說:“石管,幫我做三件小事兒唄,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的那種,怎么樣?”
“你還真敢說,一張口就三件事兒,你就那么肯定我會幫你?憑什么,就憑你能鬼哭狼嚎一個小時?”
“嘿嘿,石管,你沒直接把我送回號子里,不就是有幫我的意思嘛。都是明白人,就別繞來繞去了。”
“那你說說,你嘴里的小事兒是什么?”
“第一,幫忙給我老板打個電話,把我的情況告訴他,再幫我帶幾句話。
“第二,麻煩你從明天開始,最好能和人換幾天值夜班,大概率他們夜里提審我,會上手段,麻煩你到時候馬上通知一下我老板。”
緩了口氣,周嚴自嘲道:“我這人挺慫的,怕是吃不了什么皮肉之苦。”
這句話把石景峰逗樂了:“你不是挺牛逼的嗎?你會喊救命啊!”
“別鬧了,白天人多眼雜,喊救命還有用,夜里還喊個毛,人家有的是法子收拾我。”
“你小子真不像是沒進來過的,倒像個慣犯!”
“你繼續,我看看第三件是什么事兒。”
“第三件事兒,就純粹的是為了石管你了。你明天寫幾封舉報信,把我這件事情向上級機關舉報,級別越高越好那種,再把舉報信留個復印件,這樣,以后鬧出來,你就能把自己摘出來了。”
“艸,你是想坑死我吧?要是沒鬧出來,這幾封信就得害死我。”
“石管,我可以保證,這件事情,絕對不會不了了之,因為他們要搞的李青山,不但老婆是桂大的校長,省里也是有關系的。他們沒搞清楚狀況,自己作死!”
“只要鬧開了,你和我一定是有好處拿的,就看你愿意不愿意賭一把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