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忘了問,阿嚴結婚了沒?”
“結個吊毛灰,連女朋友都沒有呢!”周嚴故意學著陳文濤他們平常說話的口氣。
其實倒也不算刻意,他曾經也成為過他們的樣子。
“不能吧,嚴哥難道還是雛兒?”大華湊過來插嘴,一臉與他年齡不符的猥瑣。
“雛兒你大爺,你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哥哥我好個嫂子,對小姑娘沒興趣。”
本來準備下去拿黃國華尋尋開心的陳文濤來了興趣,重新坐回來:“來來來,講講,看看你們這些人玩的有沒有我們花。”
在很多時候,在一個群體中,自我保護最好的辦法是融入,或者把自己偽裝成他們的同類。
對大多數普通人來說,不愿意放下身段是或者不能放下身段,是自取其辱的愚蠢行為。
周嚴不蠢,于是裝作隨意的朝著那邊喊:“豹崽,別蹲在廁所里了,來聽故事!”
陳文濤也說:“讓那個呆逼洗洗干凈,然后到門口撅著去!”
豹崽們答應著,又把黃國華踹了幾下,歡脫的跑回來。
周嚴清清嗓子:“我們兄弟單位,省建工集團里,有個女領導,長的美,而且是個大奶牛。”
說著兩手在胸前做了個托舉的動作,引來一陣笑。
“有一次吧,我們幾個單位一起去滬市開會,住在一個酒店里。”
“中午吃過飯,我們幾個人就瞎扯淡。有人說,看到那個誰誰誰了沒,身材是真好!聽說她癮特別大。她老公喂不飽她,差點被她吸干了,才和她離婚的。”
“我艸!”有人附和著驚嘆。
“然后就有人說,這女的雖然癮大,但不吃窩邊草,傳聞只有出差時,在外面找男的過癮。誰要是能搞上她,哥們賭一千塊錢的!”
“你就去了?你個色胚!”
“必須啊,我就下樓,到路邊的報刊亭買了個當地的電話卡,然后去做名片的地方,做了個小卡片,印上這個電話號碼,再寫上,排除寂寞,一次兩百,保證質量,不低于一小時,達不到雙倍退款。”
“吹牛逼吧,一次一小時!”有人質疑。
“你別急,聽我說啊,我上樓把卡片扔到那個女的房間門口。晚上十點多,那個女的果然打電話讓我去她房間。
那個女的是真的能搞,身材又好,又會玩,哥們上去二十分鐘不到,就被繳械了。”
“艸,一看你就是不中用的。”陳文濤點評著。
又引來一陣笑。
“后來呢,后來呢,那個女的沒跟你急眼啊?”
“急眼了啊,但哥們穿上褲子,扔了四百塊錢在床上就跑了!”周嚴笑著說。
“就。。。。就沒了?這有啥意思啊!”大華眨著眼睛,表示一點內容都沒有,不解饞。
被陳文濤在頭上扇了一巴掌:“你個小呆逼,四百塊錢,不比找小姐劃算啊,你還要啥內容!”
旁邊一幫沒聽懂的這才恍然大悟,跟著笑起來:“阿嚴打賭還能贏一千呢,里外里睡也睡了,還他媽的掙了六百!”
周嚴笑著,心里卻有些悵然,段子是編出來的,可心里那個女人卻是真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