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濤走過來,遞給周嚴一瓶啤酒,和周嚴碰了一下酒瓶,說道:“這種場合你喊我過來,心意我領了。盡在不言中!”
周嚴上下打量著陳文濤,忍不住笑著說:“濤哥,你難道不冷嗎?啥天氣啊,你們兩個穿成這樣!”
“這不是要當文化人嘛!你看我這眼鏡怎么樣,花了我一千多!”陳文濤拿下眼鏡和周嚴顯擺。
“濤哥,以后咱不用整這個西洋景,平常該怎么樣就怎么樣,你看,除了那些學生,其他都不是外人。經過看守所那件事,我也算想明白了,很多人看起來是朋友,其實只能算是熟人,所以今晚上我喊來一起玩的,都是在有困難時,能夠相互幫忙,也愿意相互幫忙的。
想了想,周嚴覺得和陳文濤說這個,這家伙也未必理解自己的意思,索性也不說了,拉著陳文濤朝王倩倩同學那邊走:“來,我們也去和大學生們玩一會兒!”
周嚴說的是真心話,上一世經過幾年的牢獄之災,出來后,無論是同學,朋友甚至親戚,都有意無意的躲著他,人家未必覺得周嚴是壞人,但也沒必要冒著惹麻煩的風險和一個勞改犯交往。
不能怪人情冷暖,只能說趨利避害是人的本能吧。
這一世,周嚴決心做個功利的人,但同時也希望自己有一個不那么功利的圈子,畢竟人是社會性動物,從商也好,從政也罷,孤家寡人過不好這一生。
需七分精明以度日,留三分癡呆以防死。周嚴希望自己這三分癡呆,能一直保留在自己的朋友圈子里。
酒吧里依舊一遍遍的循環播放著《相信自己》這首歌,一直到將近11點,距離公布申奧結果還有十分鐘,人們終于安靜下來。
音樂也停下,大屏幕開始播放莫斯科申奧現場的畫面,二樓包間里的人也都來到走廊上,扶著欄桿一起盯著大屏幕。
王倩倩在同學們的嬉笑聲中,跑到周嚴身邊問:“你不是說除了看申奧結果,還有好事的嗎?我怎么沒看到?”
周嚴牽著王倩倩的手,神秘的說:“好事當然有啊,一會兒你爸會來!”
“啊!”王倩倩差點跳起來,緊張的朝門口看看,似乎王鵬飛已經走進大門似的。
周嚴哈哈大笑:“看把你嚇得的,你爸怎么可能會來這種地方。再說了,帶你來看申奧直播,我事先和你爸說過的,他已經同意了。別做賊心虛嘛!”
“你這個壞家伙!竟然敢嚇唬我,別忘了,你也有把柄在我手里呢,小心我告訴我爸!”
“我?我有什么把柄在你手里?”
“你!摸過我!”王倩倩趴在周嚴耳邊,一字一句的說。
周嚴無語,差點忘了這茬,兩個人才認識不久的時候,王倩倩經常拿這個威脅周嚴,后來真的在一起了,反倒很少提起。
“別著急呀,真的有好事,等結果出來后,你就知道了!”
這時,已經有人在叫:“來了來了,要公布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