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鵬飛的“家宴”,所有的飯菜都是外面飯店送來的。
“怎么?這桌子菜花了七百多,還不滿意?”王鵬飛看著周嚴臉上的表情,笑著問。
“沒有不滿意。我就是覺得,這樣搞不如直接出去吃了!”
“我看你是在家里吃飯心虛吧!”
“王叔,你是不了解我。你這樣說,好像我在外面吃就不心虛似的。”
王倩倩已經笑出聲來:“爸,吃飯的時候,不許罵人!”
王鵬飛也笑了,看看兩人,無奈的搖頭。
從酒柜里拿出一個白玻璃瓶朝周嚴舉了舉:“今天喝點酒,74年的洋河大曲,怎么樣?”
“那敢情好。”周嚴借過酒瓶看看:“這是我小時候才見過的。小時候過年時我爸和我舅他們才會喝,不過不是這種,是叫什么洋河美人瓶。藍色瓶子的。”
“記憶力不錯!美人瓶我這也有,不過都是八幾年的。今天就喝這個!”王鵬飛不無得意的說。
周嚴不是個會品酒的人,如果一定要說喜好,只能說偏愛濃香型白酒,
相比于醬香型,無論是五糧液還是洋河大曲,濃香型白酒入喉更有凜冽感。也就是通常說的“爽”。
這頓酒周嚴喝的就很爽,雖然兩個人喝一瓶酒有點少,但好在酒足夠醇,人也足夠真。
吃過飯,王鵬飛看著說說笑笑一起收拾的兩個年輕人,忽然覺得,這個想騙走自己寶貝女兒的家伙,似乎也不是很討人嫌了。
書房內,王鵬飛已經收起了笑容。
“說說吧,這次去海潮,你給自己的表現打多少分?”
“嘿嘿,那就要看情況了。要是王副省長問,那我只能給自己打六十分,要是王叔叔問,那就可以打九十分!”
王鵬飛被氣笑了,拿起桌上的煙扔到周嚴頭上。
“看樣子你對自己還挺滿意?”
周嚴抓住煙,從里面抽出一支:“我真沒仔細想過這個問題。好多事情,都是事到臨頭,直接做了。也沒時間前思后想啊!”
“回來后也沒想?”
周嚴搖搖頭,又點點頭:“想還是想了,海潮的事,總感覺有不對勁的地方。”
“從表面上看,地方政府,搞錢莊和搞發票的,后來的花錦榮,還有沒怎么觸及到的海關一些人,似乎就這些人參與。”
“但這就說不通啊!挾持工作組和后來襲擊我的事,無論哪一方都沒必要做。只能說明海潮還存在著一股勢力,到現在我們都不知道是誰。”
王鵬飛沉默了一會,問道:“你不是一直反映海潮海關有問題嗎?”
“海潮海關肯定有問題,但他們似乎也沒必要動工作組吧,更沒必要襲擊我,這樣做,總得有個目的.....”
周嚴忽然停下了,腦子里像是有什么一閃而過,但又抓不住,人就愣在那里。
“除非他們要轉移注意力,掩蓋更大的事情!”周嚴和王鵬飛幾乎同時說。
兩人對望一眼,都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