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領導,曹關長和武關長確實有急事。咱們海關就這樣,守好國門比什么都重要,請領導們理解。”杜一威賠著笑說。
“沒關系。我們調研的內容,主要是針對紀檢機構在基層監督方面存在的問題。”
“不需要興師動眾,更不能干擾其他同志的正常工作。”宋淑婉淡淡的說,神情平靜。
“謝謝宋組長理解。您看各位同志坐了這么長時間的車,是不是......”楊柳試探著問。
“不用了,麻煩楊書記,我們想調閱一下三年內,海潮海關的所有違紀案件卷宗......”
被吳遠棟說“架子大”的曹正方和武進之,此刻正大馬金刀的坐在港島鴻達航運集團總裁的辦公室中。
一直作為中間人的鴻達航運集團總裁杜強看著兩人,很為難的說:“兩位,我知道內地情況很復雜。”
“但是當初這個方案也是曹關長提出來的嘛。”
“至于內航集團的介入,完全是情勢所逼,大家就不要在這上面糾結嘛。”
“現在二位忽然提出要多拿兩成。海上那些人是不會答應的啦。二位老兄,就不要為難兄弟了......”
曹正方微微一笑:“杜兄,咱們明人不說暗話,現在紀委的所謂調研組就在海潮海關。”
“這一次我和武關長還能從正規渠道來這里,說不定下次就要換個方式才行了!”
“我們兩個月,幫他們卸了四十多條船,冒的風險最大,拿的卻最少。”
“但為了長久之計,我和武關長都沒計較。不過......現在情況有變,萬老板把天捅破了,我們也扛不住!”
“眼下的情況,最多再撐一兩個月,我們肯定要跑路,剩下這部分油,我們就完全是拿命在頂著,多拿兩成,很合理!”
杜強看看始終一言不發的萬昌隆:“萬兄,你看呢?”
萬昌隆搖搖頭:“曹關長說的是實情,兩位的意思我也可以轉告給那些人。”
“不過一下子多拿兩成,恐怕沒人會愿意。這個局里,牌桌上坐的人太多,不好分啊!”
“坐的人太多?萬老板的意思是,我們應該下桌了?”
武進之冷冷的說。
杜強聽出武進之語氣不善,連忙打圓場:“武兄不要誤會。包括萬兄在內,我們也只是個傳話的。”
“再說咱們都是黃皮膚黑頭發,都是一家人嘛,應該一起對付那些鬼佬才是!”
“既然是一家人,那我們也不為難杜兄和萬兄。就請兩位再幫我們帶個話,兩周之內,把有資格上桌玩牌的都找來,找個地方大家坐下來談談。”
“至于談的攏還是談不攏,都和二位無關。怎么樣,杜兄,這個不算為難吧?”曹正方說。
“不想談也可以!不過,那些還等著卸油的船,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別以為走通了內航線就萬事大吉。他們是不是忘了,能上岸才是最重要的一步?!”
武進之寒聲說。
與此同時,躲在歐洲酒莊里的林德明也得知了調研組再次到達海潮的消息。
“時候差不多!留給姓曹的那份大禮,也該派上用場了!”
林德明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大洋彼岸,花錦榮和萬天隆剛剛坐上飛往吉隆的航班。
一個月前被按下的暫停鍵,隨著調研組的到來,悄無聲息中被抬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