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潮名福路一處院落門前。
周嚴用槍頂著林和發的腰,手心里全是汗。
可能每個男人都有過英雄夢,也幻想過”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的快意恩仇。但事實上,大多數人現實中是根本做不到的。即使有機會也不行。
雖然只是一把沒有子彈的空槍,但冰冷的觸感還是讓周嚴感到緊張,還有一絲絲興奮。
看看蹲在自己旁邊,甚至還有心情仰頭看自己笑的呂進,周嚴很想踹這貨一腳。
林和發哆嗦著按響了門鈴,過了幾分鐘,房間里的燈亮起來。
呂進“溫柔”的摸著林和發的腿,小聲說:“別玩花樣,我們問完事情就走,你要是亂喊......”
林和發渾身又是一抖,顯然已經對呂進恐懼到了極點。
“你個死變態!”周嚴小聲罵了一句。
腳步聲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大概是問身份之類的。
林和發答了一句,里面女人的聲音明顯煩躁起來。
門被打開,露出一張睡眼惺忪的臉。
呂進猛地起身,毫無防備的女人瞬間被卡住脖子,一把刀也頂在女人的臉上。
“別叫,不然花了你的臉!”呂進低聲說。
幾分鐘后,捂著胸口痛苦呻吟的陳興利瞪著林和發,眼中滿是怨恨。
林和發哭喪著臉,哆哆嗦嗦的說:“興利,我真的沒辦法,他們......”
“閉嘴!不是讓你們敘舊的。”呂進說著,蹲下看看陳興利:“還行,挨了四拳還能瞪眼睛,不愧是當警察的。”
“你們知道我是警察,還敢......”
呂進一手捏住陳興利的下巴,一手開始扣他的鎖骨,陳興利身體開始掙扎,嘴里發出“嗚嗚”聲。
“我們是綁匪,綁匪你懂嗎!”呂進一副受到侮辱的悲憤表情。
被綁在一邊的女人驚恐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嚇的連掙扎都停了下來。
一小時后,車子離開這處院子,這回是周嚴開車。
“副主任是什么官?”呂進拿刀在陳興利的脖子上比劃著問道。
“處級吧。我也不太懂他。反正你完了。你不但襲警,還襲擊的是個領導。”周嚴笑。
“處級啊,處級家里就有上百萬的現金,真他媽的!”呂進罵道。
周嚴咳嗽:“你小子這是入戲太深,真拿自己當綁匪了嗎?”
“你們到底是干什么的!?”陳興利越發感覺不妙。
“綁票!我們真的是綁票的!”周嚴說的很誠懇。
凌晨四點,海上起了大霧。
漁船上,周嚴由衷的贊嘆:“趙隊,到底是地頭蛇,搞艘船簡直分分鐘......”
盡管大家都戴著口罩和帽子,但從眼睛依然能感覺出趙愛國的悲憤。
“作吧,你們就作吧,現在我他媽的連片警也別想當了!”
漁船另一側,五個身上被綁了大石頭的人一字排開躺在甲板上。
“許海軍沒找到,那個孫啟航就是個小屁孩,而且說起來沒準以后還是親戚,怪不好意思的。”周嚴說。
包括幾個自愿來幫忙的刑警都紛紛掉過頭去,不想接周嚴的話茬。
“那快點吧,一會天亮就不好弄了。孫啟航認識我,我得離遠點。”周嚴說著,徑直鉆進船艙去了。
幾分鐘后,傳來落水聲和陳興立嘶啞的叫聲:“你們到底要問什么,你們他媽的倒是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