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書記,您這是來看病的?請到里邊坐吧!”
又對老先生說:“爸,這位就是我說的,阻止拆房子的周書記!
老先生收回了給周嚴診脈的手,有點訕訕:“對不住啊,周書記......”
周嚴笑道:“沒關系,我也不是來看病的,就是隨便看看,參觀一下。”
孔家父子一再邀請周嚴到偏廳喝茶,周嚴也就跟著兩人朝側門走,無意中看了老先生擺弄的電腦屏幕一眼,驚訝的發現,這位頗有仙風道骨的老人家,居然是在玩偷菜
“那個......周書記,您真不是來看病的?”端上茶,孔三友再次和周嚴確認。
周嚴有點莫名其妙:“真不是看病,怎么了,我很像是有病的嗎?”
“不是不是!”孔三友笑的有點不自然。
“周書記,咱們這興南縣,很少有外地人來。來的除了收水產和收糧食的,那剩下來興南的外地人,差不多都是來我家這個一念堂看病的。”
“是嗎?我還真不太了解。不過一念堂,這個名字挺有意境。”
“我們家也算是中醫世家。周書記聽說過早年所謂的四大名醫嗎?蕭龍友,施今墨,王逢春,孔伯華。我們算是孔家的一個旁支。”
“這家藥鋪,也有一百多年的歷史了!一念堂,醫者,一念定人生,一念定人死,所以要有慈悲心!”
孔老先生頗為自豪的說。
“哦,那真是厲害!興南縣還有這么有來頭的地方。”周嚴都不由得驚嘆了一聲。
“我們家有個祖上傳下來的方子,專治不孕不育和男人那方面的毛病,所以......嘿嘿......”孔三友表情曖昧起來。
“撲哧”......旁邊的呂進沒忍住,笑出聲來。
周嚴也是一呆,接著哈哈大笑,連連擺手:“這真是誤會了!我還沒結婚呢,哪的這些毛病!真的就是隨便看看!”
孔家父子對視一眼,老先生點點頭:“是我冒昧了!我說怎么號脈沒發覺什么,以為遇到疑難雜癥了呢......”
這時有人進來抓藥,孔老先生出去接待,周嚴趁機把話題拉到拆遷的事情上。
“我看你們家這藥鋪規模挺大,生意也不錯。按說在興南縣,一般也都會給你們家點面子吧?怎么也鬧到要去阻止拆遷的地步?是拆遷補償太低嗎?”
聽周嚴這樣問,孔三友有點奇怪:“周書記,您......難道不知道政府的拆遷方案?”
“拆遷方案我看了,補償確實不高,但你家應該不會缺這點錢吧?我還聽說你們家這藥鋪,在興南很有名氣,拆遷的不會不給點面子吧?”
孔三友嘆口氣:“看樣子周書記不了解情況!要說補償呢,我們也能接受。小胳膊擰不過大腿,這道理我們懂。也沒想著靠拆房子發財!”
“可是,現在拆遷不給錢!相當于是打白條!您看,我們家這個店要拆,那個老房子要拆,都拿不到錢。”
“要只是拿不到錢也就算了,我們相信政府不會賴賬,遲早會給。但是我們還要交新鋪子的錢.周書記,跟您說實話,我們家在整個興南縣,也算是比較富裕的。但一下子掏出六十萬,那也是要傾家蕩產了......”
“多少?六十萬?!”周嚴嚇了一跳:“美食街不是還沒建呢嗎?要說收個定金還勉強算是打擦邊球,怎么會收這么多錢?”
“一間鋪面三十萬,我們都簽了合同的。人家說每年返租金,十幾年就能把房價賺回來!”
“要不是我們還有點關系,想拿兩間人家還不賣呢!”
“你能不能把合同拿給我看看?”周嚴表情嚴肅起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