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嚴摸摸鼻子:“王花魁,你是不是覺得吃定我了?大晚上跑我這來找麻煩。怎么,我還得幫你保護朋友?我看起來特別像冤大頭嗎?”
王淑君咬咬牙,低聲說道:“周書記,這兩個u盤里的內容,只是一些不太重要的。你說的沒錯,我本來是想拖你下水,讓你出手保護我們一次。”
“許珂手里還有一部分,那才是我們真正拿來保命的東西。”
“快拉倒吧!那些東西如果真能保命,你還找我干嘛?現在拿出來保命不就完了?”
“王小姐,你要再這樣拿我當傻子,別怪我翻臉。我想,要是我和你們老板合作,他也未必敢不答應。”
“周書記,你......”王淑君看了一眼呂進。
周嚴不耐煩道:“有話就說,他比你可信的多,別在我面前演戲!”
王淑君臉一下子紅了,從第一次見面,周嚴就沒給過她任何好臉色。說話也不是嘲諷就是呵斥。
王淑君看的出,這并不是為了引起她注意而故意反其道而行的那種做作,是真正的厭惡。
王淑君不知道周嚴這樣,到底是因為道德上的潔癖,還是因為自己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得罪過他。但無論如何,這種毫不掩飾的厭惡,也是她冒險來找周嚴的重要原因之一。
厭惡就意味著沒有企圖,沒有企圖才能進行純粹的交換。
她不知道的是,周嚴這種態度,其實不是厭惡。只是知道她是個“死人”,下意識的想離她遠點。
王淑君沉默了片刻,終于開口道:“許珂手里的東西,所牽涉的人不在帝都。事發突然,找他們也沒有用!”
“但我可以拿命擔保,至少有一部分,對周書記一定有用!”
“媽的!”周嚴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天底下女人多的是,真搞不懂這些人干嘛非要和你們扯上關系!”
周嚴這句話沒有得到王淑君的答復,只得到一個飽含深意的眼神。
“周書記,她在鄙視你!”呂進忍不住笑道。
“滾滾滾!說的好像你比我強似的!”
“我女兒都上中學了......”
王淑君愣愣的看著兩人,有點難以理解。別說體制內的官員,即便是那些社會上生意做的比較大的商人,也很少見到與駕駛員如此隨意的。
“也許,這個姓周的真的有點不一樣......”
周嚴手機鈴聲響起。
“我是沈煜,你們在幾樓?”電話里傳來沈煜沉穩的聲音。
“沈主任!您在大廳等一下,我馬上下來接您!”周嚴連忙說著,快步往外走去。
對沈煜,周嚴的印象很好。和氣,溫文爾雅,舉手投足間透著從容。
“也許只有這樣的人,才能長時間呆在王書記身邊吧。或者說,王書記的身邊需要的,就是這樣的人!”
沈煜站在酒店大廳中,白襯衫,深色西褲,哪怕是深夜從家中匆忙趕來,也衣著得體,神色從容。
用王書記的話說,沈煜是官場中少見的,功利心不強的異類,所以才能一直保持平和。
看到周嚴小跑著過來,沈煜不禁露出微笑。這個領導每次提起來都要罵兩句的小子,看來這次又惹了不小的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