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許多年后,周嚴和沈煜談起這天的事情,沈煜依然很好奇,周嚴當時到底和王書記,曲書記談了些什么。
“從那次以后,我感覺老領導,包括曲書記對你的態度就變了。那種感覺很奇怪。”
“我也曾私下問過老領導。老領導也沒說。”
“你怎么做到的?說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面對沈煜的問題,周嚴輕描淡寫的回答:“也沒什么。我只是告訴他們,其實我是重生回來的,知道未來的事情。”
“滾你的蛋!”
沈煜笑罵。
……
孟賀年有點煩躁。作為冀省省委書記,近期讓他煩心的事兒有點多。
上一任省委書記落馬,他算是臨危受命來收拾爛攤子。
上任之初,除了維持穩定,發展經濟,組織給他的另一個主要任務,就是要徹底改善冀省的風氣。
這些年孟賀年兢兢業業,如履薄冰。總算是逐步掌控了局面,讓冀省重新回到了良性發展的軌道。
雖然依然有很多不盡如人意的地方,但不會影響大局。
冀省的書記條條框框太多,需要權衡考慮的太多,受到的干擾和壓制也太多。
前生作惡,今生附廓。從某種意義上說,冀省的一二把手,也算附廓。
在其他地方,通常情況下省委書記的意見,基本就等同于最終處理意見。
但在冀省不行。
比如眼下,對于平德市發生的槍案,孟賀年剛剛指示公安機關要限期破案,堅決打擊敢于暴力襲警的犯罪分子。
指示可能還沒傳達到一線干警那里,各種或明或暗的說情電話就接踵而至。
對覃奮的龍騰安保和龍翔安保,孟賀年自然早有耳聞。那些人干過些什么,多多少少也了解一些。
只不過礙于李家的情面,在沒弄出大亂子的情況下,孟賀年也沒有過問。
他要操心的事情太多。沒精力也沒時間盯著兩個安保公司。
但這些人不知死活的弄出大事情,孟賀年也不介意趁此機會敲打敲打,讓他們有所收斂。
更何況,事情發生后,江省的一二把手就親自打來電話。
雖然還沒弄清楚陸海和王鵬飛為何對這件事如此重視。但在公在私,孟賀年都要拿出相應的態度來。
至于那些說情電話,以孟賀年的地位,絕大多數可以不理會。
直到剛剛這個電話,孟賀年終于意識到了問題不簡單。
新任公安部門一哥的吳常健。這是他無法忽視,也不能輕易得罪的存在。
這樣的人物,為了區區安保公司親自打來電話。孟賀年自然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隨即,孟賀年也想通了為何陸海,王鵬飛也如此重視這件事。
這兩邊在江省的角力,如今又把“支點”放在了自己這里。
孟賀年很無辜的被夾在中間,算是無妄之災。
“書記,江省的王省長到了。”秘書進來匯報。
孟賀年搓搓臉,讓自己的面部肌肉松弛下來:“請王省長進來......”
某部隊駐地門口。
公安督察審計局三處處長房毅憋了一肚子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