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奮,其實你我并沒有什么原則上的沖突。原本是應該沒什么交集,井水不犯河水的。你說對不對?”
周嚴搖著頭,像是感覺很遺憾。
覃奮差點沒氣的吐血:“因為你,自己的海上花被封了,龍騰安保被封了,本人被抓來江省。”
“不但經濟上損失慘重,更是名聲掃地。”
“原本自己是背景深厚,黑白兩道都給面子的大佬。現在是別人口中,被一個縣委書記玩半死的傻瓜。”
“然后你和我說,咱們沒有什么原則上的沖突?”
“是不是按你的邏輯,只要沒把我搞死,就都不算原則沖突?”
不過覃奮似乎從周嚴的話里聽出了什么,冷笑道:“周嚴,你不會是專程跑來,要跟我談什么和解的吧?”
“或者你很清楚,接下來會發生什么,提前在我這里留條后路?”
周嚴愣了一下,哈哈大笑起來。隨手把手里的煙頭彈向覃奮。
這個動作,讀書時為了耍帥裝逼,周嚴和光子曾經苦練過很久。
雖然時隔多年,技藝有所退步。但好在兩人距離很近。
猝不及防之下,覃奮連反應都來不及,臉就被煙頭直接擊中。
驚嚇和疼痛都不值一提,可這種羞辱卻讓覃奮瞬間喪失了理智。起身就向周嚴撲去。
然后,覃奮自己停下來。
因為周嚴手里拿著一根警棍。開關已經打開,正噼里啪啦的冒著淡藍色的光。
“這個太小,要不咱們換個大的?”
周嚴笑瞇瞇的從半開的抽屜里又拿出一根防爆警棍:“一萬伏,電野豬都管飽!”
覃奮胸膛起伏,僵在原地。
門推開,張小樂的大腦袋探了進來:“要幫忙嗎?”
覃奮乖乖的坐回椅子上。
他清楚周嚴絕對不會嚇唬他。還有那個張小樂,眼睛里全是興奮
周嚴又點上一支煙:“覃奮,你有機會問問汪淼,我對他那可是用心招待的。他特別滿意,特別爽!”
“你要是繼續聽不懂人話,我也可以讓你爽一下!”
覃奮沉默半晌,點點頭:“你說吧,到底想怎么樣。能辦到的,我一定答應。”
周嚴滿意的點點頭,收起了警棍,又換上了笑臉:“覃公子、覃老板、覃總,你這些頭銜,聽起來都挺唬人。但也就是唬人而已。”
“但我呢?周書記。哪怕只是個縣委書記,但我是書記,你懂嗎?”
覃奮點頭,周嚴的意思他當然明白。
官本位體制嘛,在雙方背景差不多的情況下,有錢和有權根本不是一個層面的東西。
他也好,汪淼、花錦榮也好,都是仗著家里的關系,借助權力做事,謀利。
周嚴和他們不同。周嚴已經在體制內,并掌握了一定的權力。
某種程度上說,周嚴已經是權力本身。
就像現在,雙方身后的力量都不方便出手的情況下,周嚴一個縣委書記,就可以把他弄到如此狼狽的地步。
而且從周嚴的話里,覃奮聽出汪淼應該也是吃了苦頭的。
“覃總,我一開始說的,是真心話。我對你其實沒什么特別的敵意。鬧到今天的地步,是你一次次主動湊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