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洋是吧?我是周嚴!聽說你對我意見很大?”
周嚴翹著二郎腿,不屑的看著蹲在地上的張洋。
如果換一個地方換一個時間,這種不屑肯定是相互的。
像張洋這種紈绔,通常最是看不起周嚴這種人。
在他們眼中,靠著“裙帶”關系攀附,天生就比他們低一等。
必須要隨著時間的推移,年輕的紈绔最終成為廢物。他們才會承認,人和人不只是出身有差距,智力也是有差距的。
哪怕現在兩人見面,是在周嚴的辦公室,張洋也不會覺得自己不如周嚴。
一個縣委書記而已。也許在張洋看來,和村長也沒太大區別。
可現在是在興南縣看守所。經過一夜的“調教”,張洋沒資格也沒膽量對周嚴表現出任何不屑。
相反,他必須要表現出足夠的尊重和誠意。否則,周嚴一定會把他再扔回號子,直到他爹想辦法把他救出去。
在這之前,他一定會生不如死。
“周嚴,我對你......”
話沒說完,周嚴已經一腳踢在他的下巴上:“周嚴也是你能叫的?你現在是犯罪嫌疑人,要叫政府!”
張洋沒想到周嚴前一秒還是笑瞇瞇的,下一秒就翻臉。毫無防備之下,被踢得向后仰倒,嘴里發出一種像要斷氣的嗚咽聲。
王澤過去把張洋拉起來:“這是看守所,你還沒學會規矩是吧?要不要再教你一遍?”
“不用不用!政府,我會了,會了!”
張洋說著,乖乖蹲好。
“上次興遠集團的事,我就沒和你計較。張洋,你是不是有點蹬鼻子上臉?”
“我就納悶了,桂城還不夠你玩的?非要到興南這個破地方來折騰,你咋想的?”
“還是說,你偷偷愛上了我。想方設法要引起我的注意?”
王澤沒忍住,一下子笑出聲來。趕緊把頭轉過去。
張洋垂著頭不說話。他有一肚子話想說,但是不敢。
周嚴俯下身,盯著張洋的眼睛:“你和我說實話,這次隋文韜有沒有參與?”
張洋瑟縮了一下,輕輕點點頭。
“除了隋文韜,還有誰?你們折騰這些玩意想干嘛?可別跟我說就是為了賺錢!”
張洋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聲音。
周嚴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我實話和你說吧,你那個環保公司的人已經被我抓了。興南這邊的場子也掃了,哦,還有鄧永輝也抓了。”
“張書記我是惹不起。要是沒足夠的證據,我也不敢光明正大的動你。”
“你他媽的把這叫光明正大?!”
張洋在心里吐槽,卻依舊只能聽著。
周嚴抬起手腕看看時間:“我估計今天夜里,張書記就能發現你失蹤了。所以我得主動一點,先向張書記通報抓你的事。”
“然后再主動承認錯誤,親自把你送回去。”
“這樣算起來,你還可以在這里享受十幾個小時吧......”
“周......不是,政府,你想怎么樣?我服了。從今以后我都不會再招惹你!”
張洋一聽還要“享受”十幾個小時,差點尿了褲子,趕忙說道。
“呵呵,這句話,汪淼和我說過,覃奮和我說過。對了,程曉東也和我說過。”
“說實話,你們這幫人信用可不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