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不再說話,靜靜的在暗中觀察著那輛車。
當然,呂進是真的觀察。魏宇晨兩人是跟著呂進“觀察”,自己并不知道該看什么。
“不對勁兒啊!”幾分鐘后,呂進嘀咕:“這天氣,車子熄火,車窗也關著。人坐在里面,還不得憋死啊!”
說著捅捅顧雨峰:“小顧,你過去看看里面有沒有人。如果有,就假裝問路。”
顧雨峰縮縮脖子,求助的看向魏宇晨:“師父,要不還是你去吧。你看起來比較呆,更像是會迷路的。”
魏宇晨伸手拍了一下顧雨峰的腦袋:“怎么說話呢!我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哪里呆?”
說著站起身,大搖大擺的朝那輛車走去。
顧雨峰捂著嘴笑:“老魏是不是有點呆?”
呂進點點頭:“不是一般的呆......”
魏宇晨走到車子旁邊,直接伸手敲玻璃。車子里沒有反應。
魏宇晨等了幾秒,繞到車頭,趴在擋風玻璃上向里面看。隨即小跑回來:“里面沒人。”
呂進站了起來,在原地活動了一下手腳。
“呂哥,你要干嘛?”顧雨峰有了點不好的預感。
“不太對勁。這個人是整件案子的關鍵。按阿嚴的說法,保護他的人其實也就是監視他的人,不應該會擅離職守。”
“那也不一定吧。這么多天也沒事,也許就松懈了。”
“或者,直接混熟了,在房間里呆在一起,不比坐在車里舒服......”
“是有可能。進去看看就知道了。你們在這等我。”
呂進說完,朝著院子走去。
兩人看著呂進助跑,抓著墻頭麻利的翻進院子,都有點發愣。
“師父,呂哥不是屁股受傷了嗎?這也看不出來受傷的樣子啊!”
“亡命徒的世界,我們不懂吧......”
“師父,你說,咱們可是記者。來吉北后,做的好像都是......都是......”顧雨峰有點苦惱的說著。
“小顧,你還是沒理解什么才是真正的記者。記者要想拿到第一手素材,并且保證真實性,首先要做的,就是忘掉自己的記者身份。”
“你采訪小偷,那你就當自己是小偷。你采訪強盜,那你就當自己是強盜。”
“所謂新聞的客觀性,公正性,那是你完成素材收集之后,回到辦公室才考慮的事。”
“師父,這就是你因為去娛樂場所,被處分的原因?”
“滾!那是......”
房間內,剃著光頭的男人被兩個人死死壓在水泥地上。
翻倒的茶幾和椅子,以及散落一地的香煙,鹵菜,足以證明這里剛剛經歷過一場搏斗。
“王濤,你們他媽的想干什么?殺人滅口嗎?我草你們媽的!”
光頭的臉在水泥地上已經蹭出了血,依然一邊掙扎一邊大罵。
叫做王濤的人從腰后拔出槍,頂在光頭的腦袋上:“錢寶貴,再動我就在這打死你!”
“草你媽!你開槍啊!老子有證據放在別處,陳水清,金......”
光頭話還沒說完,就被王濤用槍柄砸在嘴上。
窗外,一道人影慢慢靠近窗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