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非要搞下三濫的事兒。吳斌,我不是什么善男信女。這個......”
周嚴露出一個靦腆的表情:“我是全能型選手。你來干嘛我是沒想清楚,但我可以清楚的告訴你,咱們的賬還沒算完。”
吳斌輕輕鼓掌:“說的很不錯!咱們的賬確實沒完!很巧,我也是個不喜歡吃虧的人!那咱們就繼續。”
周嚴點頭,指指房門:“你可以走了。小吳啊,你今天這事兒做的有點不成熟。以你的身份立場,找個馬仔傳話就行。”
“你自己跑來,弄的我都不好意思。”
一句“小吳”,終于讓吳斌破防了。
吳斌和汪淼,甚至包括童鶴塵。他們這些人都有一個共同點,自視甚高。
一方面很享受父輩的權利地位帶給他們的優越感,一方面又覺得即使不靠家里,自己也是人中龍鳳。智力,眼界都遠遠超過普通人。
不同的是,童鶴塵這樣的,因為自視甚高,所以不愿意去體制內守規矩。賺錢,享受生活,怎么開心怎么來。
吳斌汪淼之流,則因為這種心態,狂妄的想要成為“白衣卿相”。既然政治經濟不分家,經濟實力達到某種程度,一樣可以呼風喚雨。
確切的說,他們是一群接受了西方所謂“自由”思想的熏陶,又沒臉沒皮的依靠傳統權力吸血的怪胎。
周嚴罵他傻逼,他能忍一忍,這是他的“風度”。但周嚴表現出毫不掩飾的蔑視,他就無論如何也不能忍。
吳斌雙臂撐在周嚴的病床上,臉湊近周嚴,一字一句道:“江省是江省,帝都是帝都。你不是每一次都能有好運氣。”
周嚴把頭朝后仰,一臉驚恐。
“小吳,你最近上火了吧?有口臭。”
“你他媽的......!”吳斌脖子上的青筋都暴起來:“你很想死?”
“誰想死啊?我看看!”
門被推開,幾個人走進病房,最前面的是名將軍,肩章上兩顆金星。
“王伯伯......邱主任......你們,你們......”
周嚴沒想到這個節骨眼上,王鵬華到了。而且居然和邱萍一起。
另外那一男一女,隨便猜猜也大概知道是各自的配偶。
這是兩家人......這兩家人怎么會一起
周嚴腦子有點亂,不知道該怎么打招呼。
王鵬華抬手,示意周嚴別說話,然后看向吳斌。
“你是吳斌。前幾年在老領導家見過。幾年不見,沒怎么變。”
“沒怎么變”。
如果對一個上了年紀的人說,那就是恭維,是夸贊。
如果這個上了年紀的,還是個女人,那么這句話就是包治百病的靈丹妙藥。
但對吳斌這樣的年輕人,味道就完全不同。等同于在說,幾年過去,沒什么長進。
吳斌臉色變幻,但王鵬華刀子一樣的眼睛盯著他,讓他又提不起勇氣反唇相譏。
“你和周嚴是不是有誤會?年輕人之間,有誤會就說清楚。能有多大事兒?打打殺殺,是我這種武夫才干的。”
“回頭我給吳部長打個電話。從老領導那兒論,大家還有點香火情。”
吳斌禁不住后退了半步。王鵬華這幾句話,似乎不是說給他聽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