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狗突然叫起來,然后“嗚咽”一聲,沒了動靜。
老人打開燈,披上衣服,嘀咕著出門查看。
門剛剛打開,就被一把刀子頂在喉嚨上。
“別叫!進去!”吉仁簡短的命令
這是村子邊緣的一個普通農家。離村子其他人家都有一段距離。被吉仁選做暫時的落腳點。
房間里的老太婆剛剛穿好鞋,就被眼前的一幕嚇的一屁股坐回炕上。
“我不殺你們。給我弄點熱水,然后再拿點吃的。我歇一會兒就走!”吉仁低聲說。
“不殺……”聽到這兩個字,老漢明顯哆嗦一下。
把被褥推到一邊,吉仁讓老漢坐在自己旁邊當人質,命令老太太去燒水弄吃的。
脖子上的傷口已經不再淌血。但肩膀因為一直活動,依舊血流不止。必須要清理傷口,簡單包扎一下。
腿上的槍傷雖然只是擦破一層皮,但也要處理。不然走路時褲子會一直擦到傷口,嚴重影響奔跑速度。
吉仁臉上灰塵和汗水混合在一起,再加上兩處傷口,讓這張帶有少數民族特征,原本還算英俊的臉顯得格外猙獰。
廚房里傳來燒水和開柜子的聲音。吉仁側耳聽聽外面,沒有什么異常,這才松口氣。
“家里有酒嗎?”吉仁問道。
“哦,有有,不過就是散白酒,沒有好的......”老漢似乎已經平靜下來,沒那么緊張了。
“拿來!”吉仁把刀放在炕桌上,拔出槍對著老漢:“別耍花樣。我一會兒就走,還會給你們錢!”
老漢點點頭,起身慢慢走到窗戶邊,從窗簾后拿出一個玻璃瓶。
“只有半瓶,夠嗎?”老漢把瓶子擺在吉仁面前。
吉仁打開蓋子聞了聞,微微點頭。隨即從腰包中拿出急救包。
老太太顫巍巍的拿著水壺進來,怯怯的解釋:“灶里沒火了,只能用熱的快燒一點,夠嗎?”
吉仁道:“去找個干凈的盆來!”
老太太拿來一個鋁盆:“只有這種。”
吉仁伸手接過,放在炕桌上。把水壺里的開水倒出一半,然后解開上衣,準備清理傷口。
身邊神情麻木的老漢突然暴起,端起盆把開水潑到吉仁臉上。
吉仁根本沒想到這個看起來老實巴交的農民會襲擊自己,被滾燙的開水燙的大叫一聲,本能的伸手去拿槍。
老漢卻撲上來。干枯,滿是老繭的雙手像是鐵鉗一樣,死死掐住吉仁的脖子。
吉仁奮力掙扎,手已經快摸到桌子上的槍。
旁邊的老太太卻一下掀翻桌子,吉仁的武器和急救包隨著桌子,散落在炕上。
吉仁怒吼,想屈膝把老頭撞開。但斜躺在炕上,腳沾不到地面根本無法借力,而老漢的手上的力氣似乎越來越大
幾分鐘后,吉仁漸漸停止掙扎。老漢還不罷休,撿起酒瓶子,沒頭沒腦的砸向吉仁。
當鄉里派出所民警趕來時,附近的村干部,以及看熱鬧的村民已經擠滿整個院子。
而幾個穿著迷彩服的人正在和老夫妻兩個說話。
“放心,你不但沒錯,還立功了!這是個通緝犯。我們會和政府聯系,給你們獎勵的。”
一個高高瘦瘦的人語氣溫和的說著。
抬頭看到警察,立刻站起來拿出證件:“這是我們追捕的逃犯。雖然已經死了,但尸體也要帶走。”
“我會留一個人在這配合你們。這事你管不了,趕快上報吧,也許你也能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