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鐘后,路邊的一個休閑公園長椅上。
“你真不要緊?要不還是先去醫院吧。”杜勇軍把紙巾遞給坐在椅子上喘粗氣的傷者。
“不用!我打過電話,接我們的人很快就到。”
受傷的人接過紙巾,猶豫一下說道:“謝謝!”
“喂!你們怎么會被人砍?我記得你們挺牛逼的啊!又是刀又是槍的!”陳陽問道。
旁邊一人說道:“安保公司都關門了。哪來的刀槍。還不是你們害的!”
“這話說的就不上路子!你們這是多行不義必自斃。沒把你們都弄進去啃窩頭就偷著樂吧。”
那人翻白眼:“行!你們牛逼!”
杜勇軍攔了一下:“別吵別吵!你們為什么被砍?”
“媽的!老板讓我們來盛平開個典當行!我們幾個負責租房子。這不,昨天談好一家,今天來簽合同的!”
“昨天看店面的時候,就有幾個小比崽子過來。說這店面原來的老板欠他們錢,讓我們不許租這個房子。”
“我們也沒在意。誰欠他們錢找誰去,關我們屁事!”
“結果今天來,合同還沒簽,這幫人就堵住店門,二話不說直接動手!”
那人啐了一口:“聽他們的意思,是這一片要拆遷改造。新盛公司要拿下四十間鋪面開電器城。”
“我們看中的這個,房東不愿意賣房子,又惹不起新盛公司。”
“呸!也不是好東西,欺負我們不是本地人!想坑我們!”
杜勇軍和陳陽越聽越糊涂。不過感覺這幾個家伙也是愣頭青,打聽不出太多的事情,也就不愿繼續浪費時間。
“那我們先走了!領導說你們已經從良,沒準以后都是一家人!”
“放心!我們不會歧視你們,畢竟穿上褲子了!要不,留個聯系方式?”
陳陽賤嗖嗖的拿出手機問。
三個保安臉色都不好,沒人搭理陳陽。
再次接到覃奮電話時,周嚴已經在去往機場的路上。
江省的情況越來越復雜,周嚴短暫的悠閑時光不得不馬上結束。
“周嚴,你是不是耍我上癮?”覃奮一開口就是質問。
“覃總,你更年期提前了嗎?怎么每次說話火氣都這么大?我有祖傳烏雞白鳳丸......”
“周嚴!!!”電話里傳來覃奮的怒吼。
周嚴把手機拿遠一點:“覃老板,你要再叫喚,我可掛電話了!”
覃奮喘了幾口粗氣,似乎稍微平靜一點:“你以后能不能把事情說清楚再讓我去辦?你知道盛平的水有多深嗎?”
“我的人去了九個。兩個受傷,四個被公安抓了。”
周嚴嗤笑一聲:“覃奮,我本來覺得找你合作也還行。你這人雖然腦子不太好,但眼光不錯,心也夠黑。”
“現在我不得不重新考慮一下。”
“這種事需要我告訴你?!”
“那個衛江敢在帝都和吳斌掰手腕,吳斌都沒把他怎么樣。盛平是人家的地盤,你覺得會怎么樣?”
覃奮不說話。
周嚴忽然笑起來:“覃奮,你不會傻了吧唧的,毫無準備就派人過去探路吧?”
“你在吉北吃的虧還不夠?我再說一遍,你在帝都也好,在冀省也好,那一套到北方不管用!”
“要低調!要用腦子。我喊你哥行嗎?咱們走走心!”
覃奮憋了半晌,罵道:“你他媽的!是不是拿我當你小弟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