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這樣的人,據我所知,江省還有很多。”
楊可平靜的語氣多出一絲戰栗。
周嚴敏銳的察覺到楊可情緒上的波動:“什么意思?公職人員?”
楊可露出嘲諷的表情:“沒錯。公職人員。女性公職人員。”
周嚴扶額:“楊主任,這不需要你告訴我吧?街上騎三輪車的都能說出一大堆花邊新聞來。”
楊可嘲諷之色更重。
“我說的是,這些和我一樣的女人,都是為一個人......也不完全是,應該說都是為一伙人服務。這騎三輪車的也知道?”
周嚴的眼睛瞇了起來:“即便真的有這種事,我不相信你能知道。”
“周書記,你是覺得我不配?我的身份太低還是姿色不夠?”
楊可嘲諷的表情忽然換上嫵媚的笑:“周書記,你還太嫩......”
“好好說話,不許罵人!”周嚴臉黑了。
楊可睥睨的瞟著周嚴:“你確實還太嫩。不懂那些惡心的老男人喜歡什么。”
周嚴沉默。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豬跑也沒見過,總聽過豬哼哼。
楊可說的這些東西,周嚴還是了解一些的。
某些雄性擁有權力之后,會對金錢和異性迸發出超乎想象的占有欲。
當這些欲望不可遏制的時候,權力欲反倒變的不那么重。因為權力不過是工具和手段,并不是目的。
換句話說,權力已經不能給這些人帶來滿足感和快感。
因為不夠原始,不夠刺激。
所以有人藏了滿屋子發霉的現金,有人專門建一個小區放自己的女人。
“可以了。我答應你的條件。”
周嚴猶豫一下,做了決定:“不過我也有兩個條件。”
不等楊可問,周嚴直接道:“第一。你說的消息,至少要對黃埠鎮的事有作用。八竿子打不著的桃色新聞,我興趣不大。”
“第二,你沒做過殺人放火之類的,當然,就是打個比方。就是......沒做過太過分的事。”
楊可點頭:“沒問題。不過,我可以額外告訴周書記一點有價值的事情。”
“相應的,我想周書記也幫我做件事。”
“楊主任。不要得寸進尺。我再提醒你一次,你的消息也許有用,但我不是一定需要。你的處境可是一定不妙。”
楊可好整以暇:“我知道你看不起我。覺得憑我的身份,能知道的,也不過是道聽途說。”
“周書記,這個社會,能力和身份其實并沒有必然聯系。這一點您應該深有體會。”
周嚴來了點興趣。
楊可這女人的表現,真的不像個普通的機關干部。
不止思維很敏捷。身處困境時這種自信,周嚴自問換成自己,也未必能有。
“可以!只要我能做到的。我答應你!”
“不先問我要告訴你什么消息?”
“沒必要。說吧,我沒時間和你閑扯。”
“好!我想周書記幫我搞垮盛育才。”
“那個盛育才?”周嚴沒反應過來。
“灌口縣縣委書記盛育才。我前夫!”
周嚴
“周書記,先別忙著拒絕。對你來說,這不算難。”
“因為盛育才本身就和所有的事情都有點關系。”
周嚴起身,拿了一瓶水遞給楊可:“說說看。”
楊可接過水,抿了一小口:“有些人天生就是壞蛋,有些人天生就是婊子。但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