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所長自己也點上支煙。沒有要出警的意思。
很快,又一個警察過來。
“李所,有點不對勁。我一個小兄弟說,那邊是馬飛帶隊。”
“馬飛?衛江的人?他們跑清河街這邊干嘛?小地主不也是跟他的嗎?”
前面那個警察奇怪道。
“不清楚。說是幾十個人打兩三個。還沒干過人家。”
“馬飛開了槍。結果對方沒事,馬飛被砍了好幾刀,先跑了!”
“真的假的?吹牛逼吧?馬飛出了名的生性,也會跑?”
副所長不屑的笑笑:“扯王八犢子。再生性,有八條命咋地?”
“李所,那現在出警?”
副所長看看墻上的石英鐘。
“過半小時再去。衛江的人懂事兒,會自己清理干凈的。”
“現在過去,正好碰上咋整?你是抓還是不抓啊?”
“多叫幾個人,去領槍。”
兩名警察深以為然:“李所看的透!”
副所長得意的敲敲桌子。
“算你們走運,今天都能撈不少外快。”
正如副所長說的那樣,何陽幾人離開不到十分鐘,幾十輛車浩浩蕩蕩堵滿清河街。
受傷的人被拉走。
尸體也被抬上一輛面包車,其中包括張潛老婆的。
一群人從小貨車上搬下一桶桶泔水,倒進胡同里。
一時間整條胡同全都是酸臭的味道。
幾百人就這樣圍著,周圍的居民沒人敢出來看熱鬧。
在其他地方,看熱鬧能解悶。在這里,看熱鬧會把自己看進醫院。
盛平的社會大哥,衛江,季胡子,二扁頭,無論今天來的是哪一個,都不是他們能招惹的。
別說招惹,看一眼都是罪過。
又過了一會兒,四輛警車到達。
警察們下車就捂著鼻子不肯往前走。只是遠遠看著。
這樣的情景,他們每人都見識過。
如果只是斗毆傷人,那絕不會弄成這樣。
這一定是出了人命。
幾個人朝警車走過來。
“李所,今天值班啊?”有人熱情的打招呼。
副所長認識這人。衛江的“軍師”,曾寶華。綽號“喇叭花”。
“寶華,你們又搞什么?馬上要嚴打了,別惹事!”
副所長點了一句。
“沒事沒事!我們這就走,路過隨便看看!”
曾寶華說著,把一個鼓鼓的牛皮紙袋子遞給副所長。
“路上撿的。幾本破雜志。交給您了。我是好市民。”
“我在馬路邊撿到一分錢,把它交到警察叔叔手里邊。”
“叔叔拿著錢,買了一包煙,我對叔叔說了聲,叔叔不要臉......”
曾寶華哼著歌帶人離開。
很快,幾十輛車子和上百人走的干干凈凈。
“媽了個逼的!裝逼犯,遲早要完蛋!”
一個警察不忿的朝地上吐了口痰。
副所長看看手里的袋子。
“省省吧。這不是咱們惹得起的。紀委郭......算了,回去回去。”
副所長打住話頭,低頭鉆進車里。
盛平,卡萊曼夜總會。
覃奮拿起手機走到陽臺上。
“你能不能別給我打電話?我和你不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