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玩陰的,肯定是他們倒霉。我現在槍不離身,上廁所都帶著。”
“回頭我把呂進掛個副隊長,就不用每次出去還要臨時領槍。”
周嚴想想,也確實是這么回事。
以這兩個家伙的戰斗力,陰他們難度太大。也就不再多說。
車子停在水亭鄉衛生院門口。丁春雷已經帶著兩名警察迎上來。
“丁局辛苦了。蹲在這犄角旮旯,很無聊吧?”
周嚴笑著說。
“不無聊不無聊。我們一共五個人輪班。沒事的時候可以去釣魚。”
丁春雷帶著周嚴往里面走:“楊可說要打胎,我正想請示您呢。”
“打胎?”周嚴愣了一下。
楊可懷孕不就是為了鉆法律空子嗎?案子還在偵辦階段,怎么會想打胎?
“我知道了。一會兒我來問問情況再說。”
水亭鄉衛生院規模不大,條件也不好。病房還是很早之前建的平房。
病房也很簡陋。水泥地面,墻上藍色的油漆已經因潮濕和磨損而變得斑駁。很有年代感。
周嚴敲敲門,等了一會兒才推門進去。
早已得到通知的楊可穿戴整齊,正呆呆的看著日光燈出神。
“沒打擾你休息吧?”
周嚴把門關好,咳嗽兩聲。
楊可的目光從日光燈移到周嚴臉上:“真是讓人尷尬的開場白。”
周嚴嗤笑:“我只是不想把你單純的當做罪犯。你不會覺得自己能給我造成什么壓力吧?”
“楊可,別活在自己的幻覺里。你如果真的那么厲害,也不會落到今天的地步。”
“你是有籌碼。但我再次提醒你,你的所謂籌碼,我可以用,也可以不用。”
“而除了我,你的籌碼也沒機會找別的人兌換。”
楊可神情麻木。沉默半晌才說:“周書記這么晚來找我,是想知道什么?”
周嚴點點頭:“這才是該有的態度。”
“我要你把所知道的,就是......和你一樣情況的女人,名字,工作單位諸如此類的資料先說出來。”
“另外,徐城有你比較……熟悉的嗎?”
“熟悉?”楊可露出一個譏諷的笑。
“徐城的蔡書記。組織部的何部長。開發區的趙書記......”
周嚴扶額:“要不要這么夸張?”
“你不信?”
楊可看著周嚴,似乎在憐憫周嚴。
周嚴覺得這女人精神不大正常:“信不信不和你無關。你只要告訴我就可以。”
楊可忽然站起來,走近兩步盯著周嚴。
“周書記,我感覺你未必能保住我的命。雖然我的命也不值錢,但不值錢不代表我想死。”
周嚴無語。
“你遮遮掩掩的說的這些,真假都不知道。能不能保住你的命,我當然也不知道。”
“不過你看到了,這里條件雖然差些,安全應該暫時沒問題。”
“如果你能證明自己的價值,我自然可以多提供點保證。”
楊可再次沉默。
就在周嚴耐心要耗盡時,突然開口道。
“給我紙筆,我寫給你......一部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