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嚴,呂進和杜勇軍三人坐在路邊的小店里吃早餐。
店門口的河邊,修繕護欄的工人已經開始干活。
河對岸,幾處店面被圍擋起來。
腳手架的高處,幾名工人正在小心的把原來屋頂上破損的青瓦換下來。
小船從拱橋下緩緩露出船頭。清理河道的人大聲呵斥一個偷偷往河里倒臟水的老太太。
很快,兩人用本地話吵起來。
附近吃早餐的人端著碗跑出來看熱鬧,人們不時發出哄笑聲。
“他們在笑什么?興南話真難懂!”
杜勇軍在門口聽了半天,回來坐下悻悻的嘀咕著,繼續吃面。
“大概是笑有些人,身上有傷還不忘看熱鬧吧。”
周嚴笑瞇瞇的說。
“嗯,而且還看不懂!”呂進補充。
杜勇軍嘿嘿笑:“其實我從小就愛看熱鬧。我老婆,哦,我前妻以前就經常笑我。”
周嚴把最后一口面吃掉:“你居然結過婚?”
“離了!”
杜勇軍黑著臉回答,吃面。
“難怪你也不想回家。”周嚴繼續補刀。
“興南變化真快!有些地方我都記不得第一次看的時候是什么樣子了!”
杜勇軍強行轉換話題。
“是啊!要是再有兩年,這里會變的像電影里那樣。人在畫中游......”
周嚴有些感慨。
“我會懷念這里的魚湯面!”
呂進也感慨。
幾個古代衙役打扮的人大搖大擺的走過來。圍著那個偷倒臟水的老太太指手畫腳的說著什么。
圍觀的人更多,在店里都能聽到起哄的聲音。
居然是周德寶,這家伙還真是敬業。
老太太最終不敵,拎著桶倉皇而逃。
兩個拿水火棍的“衙役”彎腰把地上的一點垃圾撿起來,扔進旁邊的垃圾箱。
周嚴已經快笑死。
“什么?書記,你別開玩笑。”
秦國勛急的差點站起來:“這么多項目都在關鍵時期,大家的情緒也調動起來了。”
“老百姓也覺得咱們興南肯定會很有前途。這時候你怎么能走?!”
“是啊!書記,你走了,項目怎么辦?我們怎么辦?”
廖明明也說道。
余海英等人沒說話,但臉色都不太好看。
不是正式的常委會。
幾名常委擠在周嚴的辦公室,都眼巴巴的看著周嚴,氣氛沉悶。
“還不一定。我就是提前和你們說一聲。”
“會不會離開,那要看省委的決定。又不是我個人說了算。”
周嚴笑笑:“再說了,地球離誰不轉啊。”
“我離開,項目和投資又不會離開。你們只要按部就班,認真把自己的工作做好,興南的發展就不會差。”
“有需要我出面的,我依然會全力以赴。”
周嚴點上支煙:“你們一個個這副表情干嘛?我又不是充軍發配!”
“怎么調也是在江省。有問題隨時可以找我。我保證隨叫隨到。”
“是因為組織部......”
高祥光問道。
周嚴搖頭:“原因很復雜。以后你們就知道了。”
“當然,我也不是一定會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