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要調走?”
房間中,楊可臉色一片慘白。
說話時,聲音都能聽出明顯的顫抖。
周嚴是她押下的最大賭注。能不能保命,取決于周嚴能不能扳倒彭俊雄。
楊可被看管的很嚴。
如果在看守所,還有可能從同監室的人或者管教那里得到一點外面的消息。
但被單獨關押,安全得到保障的同時,也徹底斷絕了和外界的聯系。
衛生院被襲擊后,楊可一直惶惶不安。
有警察因為保護她而犧牲,周嚴把他送到軍分區關押,拒絕和她見面。
楊可知道以周嚴的聰明,一定猜出自己還隱瞞著更重要的信息。
這幾天楊可翻來覆去的想,盤算著再拿出什么樣的信息才能讓周嚴滿意。
不能全說又不能什么都不說,這其中的尺度,楊可并不清楚怎么把握。
畢竟她對周嚴的了解太有限。
今天周嚴和張小樂兩人一起過來,楊可最初還有小小得意。
彭俊雄有多難對付,楊可非常清楚。周嚴即便有省長的支持,也未必夠看。
周嚴一開始肯定是想晾著自己,讓自己承受不住壓力主動開口。
現在先熬不住的,卻是他。
當周嚴一臉嚴肅的說很快將調離興南,去省檔案局工作時,楊可真的慌了。
檔案局是個清閑地方,周嚴即便去當局長,也不過是個沒實權的廳級干部。
也許熬一段時間,憑借王省長的關系,會繼續受重用。
但這和她楊可有什么關系?
楊可不認為自己能熬到那個時候。
即便僥幸熬到又怎么樣?周嚴不在興南,沒必要和彭俊雄死磕。
自己的情報再重要,對周嚴也毫無意義。
把希望寄托在張小樂身上
一個沒有靠山的公安局長,想動彭俊雄無疑是癡人說夢。而且沒有必要。
楊可很清楚,一旦自己被送進看守所,走正常程序。那就必死無疑。
警察的嚴密保護之下,那些人都敢派人來滅口。如果到了看守所或者監獄,想讓自己死,就是一句話的事兒。
“你應該清楚,我不可能有興趣編理由來你這套話。”
周嚴擺弄著臺燈的開關,顯得有些漫不經心。
“你自認為重要的情報,也許對我來說未必有用。”
“即便有用,又怎么樣?”
“直說吧,之所以來找你,就是想給犧牲的,受傷的那些民警一個交待。”
“把你單獨關押保護是我的決定。因為這個決定,公安局的同志才會出現死傷。”
“我這個人記仇,不想就這么算了。”
楊可鎮定了一下,反問道:“既然周書記要去檔案局,即便我把知道的都告訴你,你又能給我什么?”
“我可以讓你繼續在這里住下去。直到你認為安全。”
“或者這個案子由公安廳提級偵辦。”
“對了,省公安廳剛換了廳長。現在的趙廳長,和我比較熟。”
“楊可,我事情很多,沒工夫和你磨牙。”
“做思想工作那是老師的活兒。我不擅長。”
“你能提供有價值的情況,我就給你相應的報酬。不能,這幾天就直接送你去看守所,一切按正常程序走。”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