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賓露出喜色。
彭俊雄看看其他人:“你們又是為什么?”
“嚴總是為了盛邦礦業的賬目。老葛和老陳,你們......”
“彭主任啊!我們還能為什么,還不就是孔鎮陽手里的那份東西。”
“聽說吳公子親自去那邊處理,那個周嚴也要去找孔鎮陽。這幾天外面的傳言......唉!”
葛大江嘆口氣:“主任,不是我抱怨,上面很多事情都瞞著咱們。”
“是不是要拿咱們去做交換?”
“是啊,不止我們幾個。咱們玉山這邊,個個都有想法,人心不穩。”
“要是臨海集團的底子翻開,咱們的礦保不住不說,人恐怕都要受牽連。”
陳遠路也說道。
彭俊雄目光在幾人臉上掃過。
“各位,發財的時候,你們個個生怕自己分的少。”
“怎么,現在有事,就開始怨這個怨那個?”
“尤其是你老陳。當初我是不是說過,你和別人不一樣。你是國有企業,容易被抓到把柄。”
陳遠路尷尬的笑:“是我的錯。但誰能想到孔鎮陽反水呢?”
“彭主任,謝書記虎視眈眈,臨海公司的事毫無頭緒,周嚴又不斷搞事情。”
“現在我們幾個,全都有把柄被他抓在手里。”
“還有那個審計組,說是對全省所有企業,但一來就進駐臨海......”
“太被動了!不能再這樣下去。”
陳遠路的話,說出了他們共同的心聲。
一直以來,玉山的各方都在指望彭俊雄,指望吳家解決麻煩。
并不是他們毫無自保之力。
無論是嚴家還是張家,唐家,能把生意做到這種程度,誰還沒有幾張底牌呢。
只不過以往各方默認吳家的地位。
好處吳家拿大頭,有事情以吳家的意見為主。相當于默認的交“保護費”。
齊心協力才有前途,這個道理都懂。
可自從吳斌到江省搞事情,麻煩便接踵而至。
幾個月下來,麻煩沒有解決,危機卻越來越嚴重。
這讓他們不能不多想。
彭俊雄清楚這些人在擔心什么。
吳家和他們不一樣。
他們這些人,嚴格意義上來說,只是商人。
他們官場上的力量,在真正大人物面前不值一提。
吳家卻是既要又要。
對今天的吳常健來說,經濟反倒變的不那么重要。
在某種情況下,犧牲經濟利益來換取更大的政治利益,很正常。
最近吳家神神秘秘,似乎做了很多事,但又似乎什么都沒做。
尤其是法盛集團被搜查,吳常健在秦島把人要回來之后,就似乎偃旗息鼓不再追究。
而彭俊雄被人打了,整天躲在醫院。
大家在一條船上。開船的人忽然一反常態,坐船的人哪能不心慌。
“各位,都是老朋友,你們日子不好過,我當然知道。可我也是有心無力!”
彭俊雄嘆氣。
“老板有老板的打算,我就是個跑腿的。能怎么辦?”
“而且,我現在快要被人架空了。你們也應該能看得出來。”
嚴常文臉色變幻,輕輕說了一句。
“主任,今天我們來,就是想說這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