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鑫國際礦業公司,是剛果金排名前十的礦業公司。
手里掌握著七個礦場。其中的鉆石礦和銅礦,在剛果金可以排進前五。
周嚴沒想到,花選峰說的有一點產業,竟然是這樣一家龐然大物。
更主要的,盛鑫礦業早已完成股權切割。如今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一家純粹的私人公司。
這讓周嚴不得不佩服花家的長遠眼光。
和那些占了國家幾十年便宜,到現在還舍不得做切割,還想著背靠大樹好乘涼的人比起來,花家格局不是一般的大。
王駿帶人把博薩的部隊堵在路上的第二天,盛鑫礦業的經理宋永軒就和其他幾家礦業公司的經理一起,趕到周嚴所在的礦場。
他們沒想到周嚴會以這樣的方式解決危機。
好吧,也不能算是解決。但至少暫時不會有危險,可以比較從容的進退。
周嚴并沒給他們好臉色。
一眾在剛果金都算得上有頭有臉的人被晾在會議室整整一天,連杯水都沒混上。
他們氣憤,又無可奈何。
在利卡西觀望的行為,作為要合作的盟友,確實不光彩。但也無可厚非。
是周嚴首先違反協議,自己把事情弄的這么大。
別人沒有義務幫他解決麻煩。
但這種事,可以放在心里想,卻不能說出來。
說出來,那就意味著翻臉。
要不要翻臉,他們沒資格決定。
他們在這里如何呼風喚雨,也改變不了他們只是高級打工仔的事實。
他們帶來了近千人的保安隊伍,卻被兩個人就攔在礦場外。
他們無話可說。
“帶武器進到礦場,就是敵人。”
傳話的是張繼普。
在場的人中,宋永軒是知道他身份的。
所以他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滿,乖乖的按照吩咐,讓自己的保安隊留在礦場外。
這些人,以宋永軒的地位最高。都如此,其他人再不服氣,也只能照辦。
“宋總,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大家都有很多事,一直耗著......”
德宏礦業的經理劉福算是劉家的旁支,有一定話語權。平素和宋永軒私交也比較好,這時候終于忍不住開口。
宋永軒明白劉福的意思。嘆口氣。
“咱們這是當出氣筒了。人家的臉色也不是擺給我們看的。”
“算了,我打電話給老板吧。大人物需要臺階,需要臉面,咱們就別要了!”
其他人臉上露出不忿之色。
大人物,周嚴也能算大人物?
但還是沒人敢說出來,至少沒人敢在這里說。
“花總啊,我正忙著收拾東西跑路,沒時間......”
周嚴正在看著李博幾人開保險柜,嘴里有一搭沒一搭的和花選峰胡扯。
“周嚴,差不多可以了。你也應該知道,合作也是要在實力相當的情況下,才能保證雙方的利益。”
“在沒有充分了解之前,誰都不會把全部籌碼押上去。”
花選峰語氣平淡。
“哦,說的有道理。那花總現在打電話,是想押上籌碼呢,還是想繼續檢驗我的能力?”
“那就要看你到底想做什么,或者說,你有沒有能力做到你想做的事。”
“嘖嘖,花總繞口令說的不錯。”
周嚴笑著,蹲下來看一個安全部門的人破解密碼。
“周嚴,這一兩天,禮部那邊有動作,我是知道的。”
“所以,我大概能猜出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