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勇毅連忙說。
“不要急著表態。但要盡可能給周嚴一點方便。”
“據我所知,周嚴這個人雖然囂張跋扈,但很會做人。”
“結個善緣,總不會吃虧。”
“我馬上打電話!”
祝勇毅不再遲疑。
張勝的處理方法,屬于最穩妥的。躲在后面拉偏架,回旋余地也大一些。
鄧歌有點舍不得自己的生意,遲疑一下才默默點頭。
“鄧總,別舍不得那點小錢。最多停業整頓幾天而已。”
“你要是非要摻和.....”
張勝冷笑一聲:“那咱們這牌,以后也不要打了!”
“沒想到啊!我現在也可以報個名字就能管用!”
金泰夜總會門口,周嚴看著在警戒線內忙碌的警察,和張永亮兩人嘚瑟。
弄死薛朝暉,接下來還要和吳斌談心。
周嚴這次沒有拿安全局說事。
報出自己的名字,懂的人都會懂。
周嚴是以“個人名義”。
私仇。
至于其他人懂不懂,周嚴也不在意。
蘇城這邊的人很懂事。
保安經理打過電話不久,回來就賠笑著道歉,恭敬的一直把周嚴送到樓下。
現場的警察也都拿周嚴當透明人。沒人上前盤問,也沒人來打招呼。
他們得到的命令,就是當周嚴不存在。
“領導,呂進問咱們什么時候到。吳斌撐不了太久。”
何陽說道。
“這就過去.....”
“等等。什么叫吳斌撐不了多久?”
“靠。穆浩這缺心眼的,可別把人玩死了!”
周嚴罵道。
“應該不會。呂進在呢。”
“穆浩被呂進教育的,那叫一個聽話。”
何陽笑著說。
手機震動起來。
周嚴看看號碼。直接把電話調成靜音。
蘇城李渡鎮健生養殖場。
距離養殖區兩百米左右的空地上,一個巨大的水泥池子中,散發著某種難以描述的氣味。
香和臭的混合。剛聞的時候覺得惡心。聞的時間長一點,又有點上癮。
滿滿一池子泔水。
這些泔水,經過簡單消毒再處理后,將成為第二天豬欄里那些肥豬的“美食”。
泔水養豬,從一開始的不提倡,到只允許具有高溫處理的養殖戶采用,再到后來立法禁止。
整個過程都充滿爭議和魔幻主義色彩。
專家的理由是用泔水養豬,不衛生,會傳染疾病,會造成人畜之間的疾病互染。
豬,不能吃。
但人卻可以吃dg油。
禁止,放開,再禁止的過程,其實不過是資本博弈的過程。沒那么多高大上的理由。
如同說狗不能吃剩菜剩飯,寵物不能用人類的藥物,道理是一樣的。
寵物如果都吃剩飯剩菜,那動輒幾百塊已經得貓糧狗糧賣給誰?
如果泔水能養豬,那豬飼料賣給誰?
任何一件事,只要進入一條產業鏈,就會成為整個利益鏈條中的一環。
就必須符合資本的利益,并為整條產業鏈提供價值。
道理,其實不重要。
周嚴捂著鼻子,望著泔水池里的凸出的一團東西,目瞪口呆。
“那個.....是吳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