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嚴仰頭望天,想了好久也沒想起來,上次被自己弄哭的是誰。
好像是汪淼,好像是隋文韜。
又好像是吳斌。
難道吳斌是第二次被自己欺負哭了?
為什么這么愛哭呢
“那個.....”
周嚴搓搓手。
吳斌下意識的渾身一抖。
“吳公子,別這樣。在國內你是安全的。何必呢。”
“再說,又不是我讓你來的,是吧?”
周嚴盡量用溫和的語氣說道:“你的那個朋友,薛朝暉跳樓死了。”
吳斌臉上的神情更加驚恐。
“領導,你這不是安慰,是恐嚇。”
穆浩說道。
周嚴回頭瞪了穆浩一眼。
“你還說!看看把吳公子弄的。你讓我怎么和吳部長交代?”
說完對吳斌露出笑容。
“吳斌,其實也不能怪我。我吧,眼光比較高。愛裝逼。一般人都看不上。”
“難得和你投緣,總忍不住多羞辱你幾次.....”
“這次就玩到這。”
“不過在送你回去之前,你得告訴我一件事。”
“鐵勒人為什么愿意犧牲那么多人,替穆家平事?”
“哦,也不是為穆家。是替穆明明,或者穆嗣元平事兒。”
“你又為什么這么賣力氣?可別和我說,你看上穆明明那個死女人了。”
吳斌不說話。
“能不能別像個娘們兒似的只知道哭啊?”
“我答應蔣書記盡快送你回去的。”
“別以為說句服了就能混過去,上次你就這樣說過!”
周嚴煩躁起來。
嬌滴滴的漂亮女孩子哭一哭,那叫梨花帶雨。
一個大男人,一個討人嫌的紈绔坐在地上無聲啜泣,別人還以為是菊花帶雨了呢。
周嚴轉著輪椅靠近吳斌,想勸勸他。
結果吳斌連滾帶爬的往后退。
“我有這么可怕嗎?”
周嚴被弄笑了。
吳斌可笑不出來。
來j省兩次。第一次褲襠里被塞滿泥鰍黃鱔,在地上躺了一夜。又被逼著喝下摻瀉藥的牛奶,從三泰一路拉回桂城。
這次吃了一肚子泔水,再被高壓水槍沖洗二十分鐘。
如果算上在剛果金被狙擊槍像打兔子一樣追的跑處跑
換成誰承受這一切,都會有心理陰影吧。
身體上的傷害并不大,心理上的傷害......吳斌更想哭了。
比起那些毆打之類的傷害,周嚴下三濫的手段更讓人崩潰。
“不想說算了。”
周嚴掏出手機看時間。
“穆浩,交給你。半個小時。夠不夠?”
“夠了夠了!”
穆浩挽袖子。
“等等.....”
吳斌用盡全身的力氣喊道。
“蔣書記好!”
周嚴笑著打招呼。
“久仰大名!周局長來蘇城幾次,都沒機會見一見。我這個書記當的不合格。”
蔣誠和周嚴握手,話里帶刺。
“蔣書記太客氣了。”
周嚴坐在輪椅上,只能仰著頭和蔣誠說話,覺得不爽。
“蔣書記是在嫌我總給您添麻煩吧?”
“哪里哪里。周局長年輕有為,怎么會找麻煩?”
一個說添麻煩,一個說找麻煩。
一個言不由衷,一個心懷不滿。
“哈哈。蔣書記說的是。”
周嚴打哈哈:“既然這樣,那以后我來蘇城,一定第一個來看蔣書記。”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