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明明坐立難安。
穆薇佳沒有死。
不但沒死,還落在周嚴手里。
吳斌被周嚴抓住,又被放掉。隨后連夜離開j省。
自信滿滿的要去幫穆家解決麻煩。結果越解決麻煩越大。
穆明明不清楚吳家動用了多少人進行這個狗屎一樣的計劃。被困在酒店里,也得不到太多消息。
但從吳斌連夜逃跑的舉動以及穆嗣元躲躲閃閃,語焉不詳的解釋,也能猜出,除了穆薇佳,還有其他把柄被周嚴抓住。
陸嘉琪和葉紅婷離開后,穆明明的房門前就出現了四五名警察。
而原本,葉紅婷說她可以離開的。
穆明明沒有質問,也沒試圖離開。
她心里很清楚自己做什么都是徒勞。
在玉山搞點小動作顯示存在感和與鐵勒人勾結,是性質完全不同的兩件事。
把柄落在其他人手里,可能還有轉圜余地。至少吳家能壓下一大半的麻煩。
可落在周嚴手里,連吳斌都跑的比兔子還快,還能指望吳家?
西南的國際鐵路項目,涉及利益極大。
穆明明確信吳家和吳家的盟友們不會因為玉山的一點麻煩放棄整個項目。
推動這個項目,放眼國內,比穆家更合適的屈指可數。
穆家大概也不會被放棄。
誰要對整件事負責?
穆明明不得不再次考慮這個現實問題。
“穆小姐,檔案局的周局長問你,愿不愿意談談。如果愿意談的話,我們可以送你過去。”
有警察敲門轉述周嚴的話。
穆明明再次感受到巨大的羞辱。
周嚴甚至連電話都懶得給自己打,隨便找個警察來傳話。
完全拿自己當犯人的態度。
“砰!”
穆明明一言不發,用力關上房門。
“嘁!牛逼什么呀!”
傳話的警察不屑的撇撇嘴。
拿出手機準備匯報,房門再次打開,穆明明冷著臉道:“等我十分鐘....”
“周嚴答應了?”
袁靜山問道。
“答應了!我早就說,就沒他不敢干的事!”
童愛國把電話換到左手,右手從抽屜里拿出一個文件夾。
袁靜山輕笑一聲:“這事兒要是做成,對他也有好處。”
“王書記那邊......”
童愛國欲言又止。
“呵呵。放心。雖然會議期間不太方便,不過還是有機會和王書記見一面的。”
“見鵬飛同志的機會比較多。我先征詢一下他的意見。”
袁靜山道。
“王省的工作可不好做。他把這個女婿當成寶貝疙瘩。”
“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袁靜山道:“換成你有這樣一個女婿,恐怕更要當成寶貝疙瘩。”
“年紀輕輕,參與這些事情,稍有不慎就是前途盡毀。”
“人家有意見也是應該的。”
童愛國笑了。
“怨不得別人吧。以前那些事,可沒人讓周嚴做。”
“別說沒人讓他做,我們還幫那小子收拾了好多爛攤子。”
“這次嘛,也是形勢所迫。”
“再說,他要是不愿意,也沒人會逼他。”
袁靜山沉默一會兒,嘆口氣。
“西南太重要了!吳家和穆家聯合,就夠頭疼的。”
“萬一再和那兩位湊到一起,影響的就不止是西彩一省,甚至不止整個西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