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什么是美德,或者說,到底什么是良知和道德,很難有一個標準答案。
時代不同,每個人的立場不同。而這個問題包含的東西,又實在太模糊。
相對來說,做人的基本底線就比較清晰。不難給出標準答案。
因此區分好人和壞人很簡單。
只要做人做事,沒有突破最基本的底線,那就能算好人。反之就是壞人。
做好人其實挺簡單,能堅守底線就行。
做壞人挺難,要突破做人的最低標準。
但有趣的是,這個世界上,壞人卻有很多。
周嚴覺得自己是個好人。
穆家聲對此表示懷疑。盡管不好明說,但表情已經說明一切。
“穆總,作為一個與人為善的好人,我對穆家真的沒有惡意。”
周嚴又重復一遍。態度誠懇的準備隨時翻臉。
穆家聲盡量保持優雅的尷尬。神色古怪。
“好了!不要緊張。說正事兒,穆總來見我,是代表太平航運還是代表穆家?”
周嚴靠回輪椅上,用手搬著受傷的腿,擺成二郎腿的姿勢。
穆家聲嘴角抽了抽。再次想起關于周嚴是神經病的傳聞。
應該.....是真的吧。
誰正常人腿傷到只能坐輪椅,還非要蹺二郎腿呢?
“穆總?”
見穆家聲不說話,周嚴開口提醒。
感覺穆家這位大少爺,文質彬彬,像個書呆子。
“哦。不好意思周局長。”
穆家聲連忙道歉:“您的意思是?”
周嚴皺皺眉。
“穆總,連這個意思都聽不懂,那我們就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
“穆薇佳和穆明明暫時都不能回去。想要人,讓你父親來吧。”
穆家聲顯然沒有和周嚴這樣的人打過交道。
直來直去,毫不掩飾。
自己只是試探一下,怎么就翻臉了呢?
“周局長,實際上,我父親本應該親自過來。但他老人家最近身體不太舒服。”
周嚴笑了:“這不就行了。你直接說代表太平航運,多簡單。”
這回輪到穆家聲皺眉。
他來見周嚴,主要目的是商討一個把影響降到最低的解決方案。
穆嗣元和穆明明做的事,一來還沒有確鑿證據。二來也不能宣揚出去。
爆出同室操戈的丑聞,穆不止名聲掃地,也會影響其在國內的政治地位。
至于通過花家和童家,介入西南國際鐵路項目,只是初步考慮。別說他,就連穆嗣臣也不可能一言而決。
但周嚴話里話外,就是逼著穆家表態和穆嗣元劃清界限。
要干什么?
難道非逼著穆家自爆家丑,兄弟鬩墻?
以信安集團在國內的影響力和資本體量,如果公開和香島穆家決裂。對穆家來說,絕對難以承受。
“周局長,有些事,還需要從長計議。”
“東力集團的童總和華峰投資的花總都和家父交換過意見。對于大家共同合作的問題,是有初步共識的。”
“這都不是一朝一夕能辦成的事。是不是先讓我把薇佳帶回去。”
“您有什么要求盡管提。以后需要太平航運配合的,我們也一定配合。”
“兩個老東西,不但消息靈通,下手也這么快!”
周嚴嘀咕。
穆家聲沒辦法接話。
把童愛國和花選鵬叫做老東西
“穆總,繞圈子沒意義。那兩個老東西代表不了我。”
“想要解決眼下的事,靠刷臉沒用。”
“刷臉?”
穆家聲喃喃道。
周嚴擺擺手:“就是靠人情沒用。”
“我已經安排你兩個妹妹當面對質。現在應該有結果了。”
“嘖嘖,也不知道誰能打過誰.....”
穆家聲臉黑了。
“什么叫誰能打過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