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穆家姐妹原本就打算放掉。”
“但穆嗣元這么著急,那就要再扣幾天。不然的話,您這個人情就顯得沒那么值錢了。”
周嚴看著沈三友幫自己換藥,嘴里嘶嘶哈哈的不時發出怪聲。
“你在干什么?”
王鵬飛問道。
“沒事沒事。醫生幫我換藥呢。哎呀,傷的好重!這么重的傷,一看就是自找苦吃弄的....”
王鵬飛被氣笑了。
“有意見就說。陰陽怪氣!”
“沒意見沒意見。”
周嚴嘿嘿笑:“我就是覺得奇怪。”
“穆家派了穆家聲來,條件都談好的。我很快就會放人,穆嗣元不可能不知道。”
“他還上躥下跳的找人來說情,豈不是多此一舉?”
“就像您說的,他勾結那群瘋子,并沒有確鑿的證據。”
“只要推到吳家身上,脫身不難。”
“無論從哪方面想,穆嗣元請岳老總出面,都很古怪。”
“你和穆家聲談的什么條件?”
王鵬飛問道。
“沒什么,就是拉著太平航運合作,順便敲點竹杠。”
“還在意向階段,等您回來,大概能有眉目。”
和太平航運合作,不是與穆家合作。
周嚴的意思王鵬飛自然能聽懂。
“穆嗣元這個人,很擅長經營關系。不要把事情想的太簡單。”
“何況說到底,人家才是一家人。”
王鵬飛提醒道。
“嗯。我知道。試試看。也沒抱多大希望。”
周嚴只能這樣說。
安信集團大量投資鋼鐵行業,隨著大基建和房地產市場的繁榮,獲利頗豐。
為了保證有充足的外匯用以進口鐵礦石,進行套匯保值操作,無可厚非。
但穆嗣元繞過集團公司和相關部門監管,以信安投資的名義,與境外銀行簽訂收益有上限,虧損無下限的所謂保值合同。就不是一句操作失誤能解釋的了。
繞過監管,賺錢是自己的。虧損由集團公司買單。而集團公司的第一大股東是cz部。
最后巨虧數百億。與其說是被境外財團騙,不如說是其與境外財團合謀搞國家的錢。
但這些,周嚴現在沒辦法說,沒辦法解釋。也沒有任何證據。
還不到揭蓋子的時候。
何況對周嚴來說,揭蓋子并不是最優選擇。
在穆嗣元準備抽身之前的關鍵時刻坑他一下,順便自己賺點錢,才是最好的結果。
“穆家的問題,盡快解決。不要再節外生枝。”
王鵬飛沒有逼著周嚴答應,只是模棱兩可的囑咐。
“另外有件事,你要有思想準備。”
“清繳行動,可能會提前。”
“不出意外的話,五月份之前就要開始。”
王鵬飛的話,著實讓周嚴吃了一驚。
“不是說九月份左右嗎?怎么提前這么多?”
“還問?有你的功勞!”
王鵬飛有點沒好氣。
周嚴無言以對。
西南有和那群瘋子合流的跡象,這對新船長和自己這邊都有很大的威脅。
吳家,徐家,如果再拉上穆家以及西彩袁家和姓谷的,幾乎就是占盡天時地利人和。
真到那時候,尾大不掉,誰都不好說會弄成什么樣子。
無論這幫人內部有多少矛盾,但有共同的利益基礎,一致對外并不是不可能。
在他們完成整合之前,先清除掉那幫瘋子。既可以斷掉他們的重要助力,又可以借此做文章,拖延他們的“進度”。
而玉山發生的事,恰好給了上面提前行動的理由。
從大局來說,清繳行動自然是越早越好。
但周嚴就有點難辦。
五月份之前,自己的人能有多少戰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