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志道剛剛在休息室躺下,床頭的手機就嗡嗡嗡的震動起來。
“書記!出事了!”
公安局長哈義的聲音帶著急切。
“什么事?慢慢說!”
陳志道坐起來,隨手打開床頭燈。
“合余鎮的坎吉死了。腦袋.....腦袋不見了。”
“還有他的三兒子阿迪力和另外七八個人!”
“腦袋都不見了?!”
陳志道用手扶住桌頭柜,生怕自己暈過去。
“那....那倒沒有。只有坎吉的腦袋不見了。”
哈義的回答其實沒有任何意義。人都死了,還管腦袋在不在干嘛。
陳志道也是懵了,問的廢話。
身為木田縣委書記,坎吉是什么人,他大概知道。
在合余鎮,坎吉說的話,比鎮長管用的多。
放在整個木田縣,坎吉的講j會不是成員最多,卻是最有影響力,或者說,最讓老百姓敬畏的。
坎吉的人,都很極端。一言不合就聚集幾十上百人鬧事。
別說合余鎮的干部,就是縣里的一些領導,都不敢招惹他。
現在,坎吉死了。還被人割掉腦袋。
傷害性很大,侮辱性極強。
可以想象,等消息傳開,必定又是一場軒然大波。
剛剛消停的木田縣
“馬上調集警力去合余鎮!讓合余鎮趙書記盡量安撫坎吉的家屬。”
“如果情況失控,可以采取一切必要措施.....”
陳志道一口氣下了幾道命令。
連他自己都知道,這些所謂的措施沒有任何意義。
沒意義也要說。不然難道拿著電話哭嗎?
要哭,也去周嚴面前哭!
于是,周嚴來了。
“陳書記,實在不好意思,打擾你休息!”
周嚴笑容可掬。
“周局,你這是....;這是.....”
陳書記滿腹牢騷,一腦門子怒火。見到周嚴,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陳書記坐,咱們慢慢說。”
周嚴一副主人的做派,讓陳志道哭笑不得的同時,心里稍稍安定一些。
目前事情已經無可挽回。
最壞的結果,是周嚴惹完事,腳底抹油溜之大吉。那所有的責任,就都要他和木田縣來承擔。
周嚴走了,事后追究責任時,他能說都是周嚴鬧的?
說了又有什么用。一個外省的檔案局局長,安全部門的身份是保密的。
怎么給木田縣的騷亂負責?
何況周嚴的背景,如果一定要有人背黑鍋,傻子都知道是誰。
現在周嚴沒跑,還按照承諾主動“送上門”,至少有些不太靠譜的誠意。
“陳書記,按照你的經驗,那些人組織起來鬧事,大概要多長時間?”
周嚴沒有廢話,直奔主題。
陳志道想了想才說道:“如果在平時,他們弄個幾十上百人,不過是某些人一句話的事。”
“想要更多.....木田縣沒有發生過。其他地方的話,要半天時間。”
“但木田如今的情況特殊,幾小時前剛剛鬧過。我判斷天一亮,他們就會.....”
就會怎樣,陳志道無法猜測。
這么多年,沒發生過類似的事情啊!
“這樣啊.....”
周嚴看看時間。
“那為了保證縣委縣政府各位同志的安全,就只能綁架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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